躬身站在粘没喝身旁的陈希真道:“元帅,奴才所料不差,这支军马果然是梁山贼寇,要是宋军,早就被一股歼灭了。”
粘没喝没有理会陈希真的话,而是心中暗道:“要是南朝的军马人人都似这梁山贼寇一般,恐怕咱们大金的军马还没有攻进汴梁,就会被他们给拼光了。”
这时,又听陈希真道:“元帅,奴才早年和这伙贼寇交过手,如若不是宋廷昏庸,军士都是乌合之众,他们恐怕早以被奴才给剿灭了。”陈希真这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哦,”粘没喝对于这个话题有些兴趣,问道:“你和他们交过手?他们的战力如何?是不是都似这般敢战能战啊?”
陈希真道:“都是些亡命之徒,又兼贼首祝彪狡诈,宋廷昏庸,这才让他们养成了气候。”
粘没喝问道:“那他们和我大金的铁骑比起来如何啊?”
陈希真道:“元帅是要奴才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屁话!当然是要你说真话了。”
“如若是一般的大金骑兵,恐怕非他们的对手,但是如果是铁浮图拐子马,他们定然不是对手。”
“哦,这伙这贼寇真有这般厉害吗?非要我大金使出铁浮图拐子马才能剿灭他们?”粘没喝正不相信的问着,一个金兵小卒上前禀报道:“元帅,我军攻破了涿州城!”
“真的!”粘没喝难掩兴奋的神色,往涿州城头往去,果然是自己的旗帜,问道:“拿到了耶律大石没有?”
“还没有,耶律大石领着一支契丹残兵正冲城内往城外杀,企图和城外的南军会合。”
粘没喝黑着脸道:“你去对统军的猛安谋克们传我的将令,如果走了耶律大石这个巨寇元凶,要他们提头来见!”
猛安谋克是金国的军事和社会组织单位。《金史?兵志》记女真初起时,“其部长曰孛堇,行兵则称曰猛安,谋克,从其多寡以为号。猛安者,千夫长也,谋克者,百夫长也”。它们是原始社会后期由于征掠﹑围猎的需要而设的军事首领,随后发展为固定的军事组织,猛安谋克作为军事编制单位,其人数实际上多少不定。金国建立的前一年(1114),金太祖始定制以三百户为谋克,谋克十为猛安。
那兵士慨然道:“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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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兄弟一见涿州失守,顿时灰心丧气,有得将手中的长枪扔到了地上,有的扶着马鞍痛哭,更有的干脆跳下马来,抽出腰刀准备自刎。
就在这时,小杨林大叫一声:“快看,狼旗,是你们契丹人的狼旗。”
耶律四兄弟一起抬首望去,果然只见一面狼旗向梁山军这边移动过来。
狼旗是契丹人的象征,只要狼旗还在,说明契丹人还没有被打垮,被消灭。
原来耶律大石一见涿州守不住了,立刻领着麾下最后的五百骑兵,在城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奋力往城外冲杀。金兵虽然兵马众多,可是既要攻城,又要阻击凶悍的小杨林的梁山军,一时分心,没有想到鱼上了砧板还要蹦跶两下,这才让耶律大石有机会冲出了城来。
小杨林见了,冲着沮丧的耶律兄弟大叫一声:“赶紧上马去接应那面狼旗,不然你们就真的要一死去向你们的祖先谢罪了!”
耶律兄弟听了这话,立时又重新翻身上马,挺着长枪往前冲杀。
混战还在继续,就在小杨林等人领军去接应耶律大石的时候,刚才脱离了正面战场的李云也转回来了,并且和杨雄合兵在了一处。他在杀死了两名金军的将领后,看见一员金将的战马极好,想得到手里,死追不放,结果中了埋伏,一阵乱箭使他的人马成批的倒下,顿时陷入了混乱。正在这时,有一股金军从背后杀来,而刚才被他追赶的金军翻身杀回。李云受到夹击,大败而回,自己还受了一处轻伤,如果不是遇到杨雄,他极有可能就被金军给消灭了。
杨雄李云领着军马也和小杨林会合到了一处,奋力的往涿州南门杀去,只为接应耶律大石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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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爱卿,金人背盟,大举南侵,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在紫宸殿的龙椅上,早已惊慌失措的徽宗皇帝急得大叫道:“那位爱卿有御敌之策啊?”
群臣肃立,无人应答。
无人应答并不代表大家没有想法。此时的蔡京心中暗思:金人南侵,无非就是为了子女玉帛,只要给些他们,他们自然是会撤军的。只是种师中手握兵权,如何能够乘着这次机会,先夺了种师中手中的兵权,然后再和金人议和,只有这样,才能显得出,抵御外侮的功劳全在他蔡京。
被召领兵入京的种师中,本来是来抵御梁山军不明企图的调动的,可是他没想到,正好遇到了金人南下。而对于金人的战力他多少心中是知道一点的,就是他麾下的西军,如果是固城而守,或许还能和金军一较高下,可是如果是野战,他却没有半分的把握。更糟糕的是,他还不知道蔡京的意思是什么,如果蔡京主战,全力在粮草军饷上供应他,他自然是可以挥军拼死一战,可是要是蔡京主和,那蔡京一定会在后面掣肘,一旦蔡京掣肘,在军粮和军饷上处处和他为难,他想一战,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正当紫宸殿上寂静无声的时候,蔡京缓缓的出班奏道:“臣有话说。”
宋徽宗一看当朝太师有话说,忙道:“太师可有破贼之策?”
蔡京道:“金人背盟南下,其势甚大,为今之计,只有派遣一员重臣北上,当面质问金主,说得金军面红心跳以后,在稍稍送些金银锦帛之物,金人必然北还,我大宋江山方可确保无忧啊。”
种师中听了蔡京的话,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决定不说出自己的意见,只要自己数万西军能守住京城,一切都有换转的可能。
这时又听一个文臣道:“太师所言甚是,微臣也以为金人不过是边荒的一个小小蛮夷,未经开化,不识礼数,只要陛下先赋予些金银以欢其心,然后再授以诗书以教其礼,而后以我堂堂大宋之威严,金人安敢再南下?如果此时兴兵,妄造杀戮,既违天心,又逆民意,此诚我礼仪之邦所不可取也。”
群臣望去,说话的尚书右丞张邦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