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西湖,陈瑀突然有了一种茫然感,背着手离开了“醉翁楼”,却招来不少娘子们的围观。
大家都是慕名而来,听闻“醉翁楼”的千古绝对被人破了,这一看,那些娘子们差点没眩晕过去,没错,也只有“爱郎”才能破得如此难题。
陈瑀现在已经成了杭州府众位美娇娘心中的爱郎,他自己却浑然未觉,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读了一会儿《贞观政要》等书之后,便蒙头大睡。
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以至于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
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见过自己的宝贝儿子了,陈大富今早早早的起床,当然,在陈大富的世界里,午时起床也算作很早了,他在厨房捯饬了一会儿,便端着自己心满意足的作品来到了陈瑀的房内。
细细的观赏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这臭小子比以前胖了不少,恩,也威严了不少,越来越有当官的样子了,虽然现在还年轻,但是前途那定然是不可限量啊!
想及此,陈大富又独自叹了一口气,这孩子都十九了,老子这么大儿子都快出来了,你他娘的连个媳妇都没有,给你说你不愿意,让你找吧,你他娘的也没有动静,要急死老子么?
陈大富这一系列表情的变化都被陈瑀看在眼中,陈瑀暗自笑了笑,装做刚醒的样子道:“爹……您这是?练习面部神经么?何时有了这个训练的项目了?”
陈大富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怒道:“小王八蛋,敢编排你老子了是么?给我滚起来,将这莲子舟喝了!”
陈瑀看了一眼那青花瓷碗中的莲子粥,与其说这是莲子舟,倒不如说是西瓜吃多了拉出来的屎,看着极没有胃口。
陈瑀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爹,我不饿……”
“怎么?你好歹是个状元郎,知晓这莲子粥是做什么的么?赶快给老子喝了。”陈大富道。
这莲子粥的寓意,上到七十下到三岁都知晓,不就是求子的么?不过陈瑀却不去接话茬,我还是个孩子,自己都没整明白自己,又去求个什么的子?
陈瑀是个负责的人,对自己的人生很是负责任,他觉得在自己还没有做足准备之前,最好不要嫁娶。
艰难的吃了一点之后,陈瑀呸的一口全都吐了出来,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孩子,至于这般么?”陈大富觉得陈瑀太夸张了,娘的,就算老子做的再不好,可还没有到你这种程度吧?陈大富自己舀了一点儿塞入了嘴中,一个没忍住,差一点连肝汁都吐了出来,他娘的,碱放多了!
洗漱一番之后,管家陈冬生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陈瑀很是奇怪,陈管家平日里都是十分老持庄重,决计不会这般鲁莽,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瑀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随着陈管家进了议事堂。
见陈大富和陈冬生脸色都极度不好,陈瑀忙问道:“爹,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陈大富急忙换了一副脸色,陈管家也是一般无二。
奇怪了,到底什么事非要瞒着我?
“哦。”陈瑀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离开了,等他离开之后,陈大富便对陈管家道:“今日这事别让丑生知道了,他现在带着官身,不好为这些事分神,况且他马上是要赶回京师的,岂能耽搁了大事。”
陈管家点了点头道:“老爷,可是若真是这般的话,不知还能撑多久,纺织厂那边每日都要发放机工薪俸,若是销路真的断了,拿不出这么多钱去填补啊!”
陈大富皱着眉头道:“不知得罪了哪个王八蛋,竟然这么的毒辣,也是怪我,若不是将所有资金都预付了那些棉商和蚕丝商,也不至于到现在资金链断裂,需要从销路中剥流动资金,这个风险冒大了!”
“不知是何人要和我陈家作对,希望这只是偶然的现象吧!”陈大富祈祷道:“待到明日在看,若还是这般的话……借!”
“拆东墙补西墙,使不得啊!”陈管家苦心劝道。
“要是机工闹事,岂非更加难以收拾?哎,怎么就突然来了滞销这件事,不知是何人做鬼,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娘的!”陈大富破口大骂道:“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嫉妒我陈家做的红火,少了他们一些汤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