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迦愣了愣,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太太”是称呼自己的。
她轻笑一声,道:“我早已经不是陆以沉的太太了。那个是陆以沉太太的周迦,早就死在地震里了。”
方建力面部微微一僵。
随即,他点点头。
……
周迦回去了自己病房。
里面傅雅芝提着保温盒,已经在等她了,傅雅芝朝她笑笑,说:“陈水沫没死,被警察捉走了。以后估计会在牢里过很长一阵。”
周迦点头。
傅雅芝不动声色地问:“去看陆以沉了?”
周迦点点头。
她看着傅雅芝,目光又与顾行远相交,她轻笑两声,“放心,我不会再重蹈覆辙的。”
傅雅芝这才放心了,“来,吃饭吧。饿了一天你也该饿了,妈做了好两个你喜欢吃的菜。”
……
方建力进房间的时候,陆以沉睁开了眼睛。
实际上,在周迦在门口喊他名字的时候,他就醒了。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总之就是没有主动去应她。他感觉到她在看自己,也听见许久之后,她对自己说“谢谢你,陆以沉”,也听见了她对方建力说“那个叫陆以沉的太太的周迦,早就死在地震里了。”
这就是全部。
她没有因为他救了她而感动,也没有因为他救了她而以身相许。
她只是谢谢他。也只有谢谢他。
“叩叩叩——”
医生敲了门,后进来。
“陆先生。”
“嗯?”陆以沉目光微沉,看向医生。
“陆先生,有件事我不得不通知您。”
陆以沉蹙眉。
“什么?”
“在为您做全身检查的时候,我们发现——”
“……”
“我们发现您的骨头有些问题,最终查出来,是骨癌,晚期。”
陆以沉的目光,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无故砸了一块石头,荡起涟漪阵阵。陆以沉抿抿唇,轻笑了一声,问:“确诊了?不是误诊?”
医生心道我已经确认了五次了,他诚惶诚恐道:“陆先生,应该不是误诊。您要是不确定,可以去别的医院再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