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本想暗示是不是皇上的旨意,但在当时社会中这无疑是荒谬的。邢育森摇摇头,表示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这只是传言未经证实。但既然发生了仆从和车夫被害的情况,身为王府车夫来报案为何不见郡王呢?”
县令点点头。”好了,暂且不论背后的隐情。我们必须搞清楚事实。你是被誉为长安府的第三
一个年轻人突然跳出来喊道:“师傅,等我把你的武会了,我一定会去刑部,帮你挽回颜面。谁敢不服我的师父——燕小六?”
邢捕头回过头,轻轻一掌拍在对方头上,笑着说:“大人在旁边呢,哪有你插话的份?规矩都不知道。你小子这么冲动,还是先把武艺练好了再来空谈,少些自夸。”
“老邢,那是你的徒弟吗?”刘仁轨饶有兴趣地问。
邢捕头干咳了一声,有些嫌弃道:“嗯……他天赋一般,只因为脸皮厚,死缠烂打才跟我学武,算不得徒弟。”
刘仁轨仔细打量了一番年轻人,点头道:“这个小子,长得一脸机灵样,似乎还可以。老邢,既然他自已愿意诚心学艺,那就教导一番也好。好了,现在赶紧回去破案,一会儿王宫来人,他们就回来了。”
燕小六靠近邢捕头嘿嘿笑道:“师傅,连知县大人都说了,这次您不能不当我是您的徒弟对吧?”
邢捕头斜睨了这厚脸皮一眼,许下威胁:“如果你在半月内练不好我教你的刀法,我会让县令把你从衙门踢出门去。”
小六沉默了……
“大人,义安郡王亲自上门了。”报事的声音响起。
刘仁轨心里一震:“在哪儿?我就知道这种大事,他不可能没反应啊。”
“他已经到门口了。”
“走,咱们去迎接一下。”刘仁轨平静地迈出证物间。
在会面时,义安郡王李孝常已大步跨进县衙大门。
“王爷,您驾临有失礼的地方了,不过我们听说了昨晚的事,深感悲痛。一定会找出,惩办凶手,还公子一个公道。”刘仁轨满脸关切,一副诚恳的神情。
李孝常虽长期在京之外做官,却也能看出这位长安的新知县是在逢迎。尽管平常这种行为他会感到满意,但现在,李孝常只想息事宁人,不欲张扬。
不得不说,能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演技都很棒。李孝常叹了口气,显得十分遗憾:“算了,事情已明,我昨天夜晚在五侯堂已经知晓详情。现场有目击者目睹全部经过。
“我对教育儿子的方式确有失妥,犬子行为,深夜外出饮酒,还醉
李孝恭心里嘀咕着,怎么会碰上这么一根筋的小知县呢?难道本王说的话就不灵了吗?
“请问……您尊姓大名?是长安县的县令吗?作为受害者,我不追究,古代的习俗总是:‘民不告,官不问’。你何苦呢?毕竟你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县令,难道还需要我找陛下替你讲道理吗?我只是希望保全家丑不可外扬。”
“至于所谓的凶徒,能够轻易一击撂倒飞驰马匹之人,除了昔日的西府仙人,我从未见过。而且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毫无痕迹可寻。或许正是上天在教训他,孽子罪有应得。”
刘仁轨十分疑惑,这个真的是父亲吗?儿子遭遇不幸却不追问,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难道真是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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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行礼后,刘仁轨沉稳地说:“下官刘仁轨,坦白而言,王爷您的见解是有道理的,我应当遵循。”
义安郡王李孝常松了口气,拍拍刘仁轨的肩膀:“嗯,刘县令,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上的。”
“恩情?嗯?王爷,令郎遭受毒手,真凶不明,您、您竟不追查?难道真是悲痛太过伤心?恕我直言,这或许是个暗示,那李义安并非亲生吧?”这其实是刘仁轨含蓄的提示,他还猜测可能是误会了,也许李义安并不是真正的儿子?
王室被戴绿帽,这么多年白白养育别人的孩子,一旦知道了事情的,可能怒气冲冲地导演了一出戏,意图清除心中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