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笑出声,”哪位老师愿意去管教我这种人啊?爹不怕把他们气炸吗?找个年轻点、水平跟我差不多的才对。哦对,找那种比我学问差的人可不行。二弟,去书斋拿我的写字笔记来。”
“遵命,用哪一本呢?”薛礼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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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挑张你喜欢的。”
萧锐仍陶醉于自我赞美中:“父亲大人,我写了一首诗,您把它贴在家门外,如果长安城里有人能超过我的诗词,我会甘拜下风,愿意拜他为师。不然嘛,哼,他们还不够资格当我师傅。”
“好大的口气!长安随便找个文人都可以做你的教师,比如国子监的孔颖达,或是颜……”
“大哥,你觉得这首《侠客行》如何?这是我最喜欢的,不仅字写得好,诗词内容更加出色!”薛礼手持练字用的宣纸跑来问道。
一眼瞥见诗稿,萧瑀震惊了。那是什么笔法?每个字锋芒毕露,仿佛带着锐利的金色光泽,令人眼前一亮,却又不敢直视。
“义父,大哥这书法是为了配合这首诗所创作的独特色彩,最宝贵的地方在于它的诗意。据说,大哥能把武学融入字句之中,只可惜我的才识有限,只见武义的浩渺,体会不到其武技深意。”薛礼崇拜地解释着。
“真的?二哥,这诗中藏有武学奥秘?听起来高深莫测。我能学么?”最小的萧钺一脸好奇地追问。
萧锐不容置疑地抓住他的小脑袋,命令道:“别管这些,我已经检查过你的体质,不适合习武,更适合学习文学知识。”
他有些不舍地看着那大幅的侠客行画卷,感慨道:“这原本是在醉后的一时兴起中写出的佳品,这样的作品很难再现。没想到你会这么大方,要是拿出去贴,就不怕人家把它偷偷拿走吗?”
“哦,这样啊?那我换个别的。”薛礼立即打算将诗稿收回去。
“不用,东西一旦拿出来就是天意,再说,我倒不信有人敢跑到我萧国公府偷东西。父亲大人,您觉得这首诗怎样?评个优劣?”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萧瑀一字一句诵读起来,读到激动处,连胡床都未再坐稳,嗓音也随之增大,响彻整个院落,一个文人士大夫散发出豪情壮志。
两位黑衣卫队长,听着那些诗词,脚步也停了下来。不懂诗韵律的他们此时显得呆滞入神,犹如被诗的魅力吸引。
砰砰!
一阵巨响,萧家大门猛地被人撞击,接着两名大汉滚进门内,满身尘土的狼狈不堪。
“好诗,绝妙好诗,我要这卷字,谁都不准和我争!”老程还未从地上爬起便大声叫嚣。
“凭什么是我的?明明我最先见到,你竟敢跟我抢,你!”尉迟恭针锋相对,不甘示弱。
转眼间,两人的冲突在地上上演成一场”搏斗”,看得萧家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二人争吵的原因是为了一幅书法稿,萧瑀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将其卷起,并向萧锐说:“大郎,这卷价值非凡,换一个吧,你现在年龄太轻,还无法辨别事情的重要,这个,父亲暂时保管。”
嗯……?义父,您不会是为了觊觎大哥的作品吧?薛礼眼中闪烁一丝质疑。
然而萧锐态度坚决:“不必换,无差,这只是练手之作。你喜欢就收下。但我有个条件,若想聘请我弟弟的老师,要尊重规则;若不答应,莫怪我不通师道,我只好请你离开!”
萧瑀气恼道:“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父亲帮你请先生,难道还会害了你不成?赶紧去劝开那两位将军,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萧锐点头致意,走到扔在地上的两个者身边,一手一人抓住他们后颈,轻轻一摆太极手法——”元转”,瞬间两名壮汉便被甩向空中,然后稳稳落地,被萧锐安全接住。
程咬金面露尴尬,掉转身朝萧瑀走过去。
尉迟恭疑惑地看着萧锐,说道:“小小少年力气这么大?来来来,咱俩较量一下如何?”
这时萧瑀开口道:“程将军、尉迟将军,两位来访有何贵干?这位是我的儿子萧锐,如果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海涵,不要和晚辈计较。”
完了?然而萧锐并不打算罢休,他指着程咬金道:“程叔叔,大门破损得赔款,五十两银子。”
嘿……尉迟恭正欲发火,却被程知节扯住并笑着连声回应:“赔!自然是我们赔!”
萧瑀感到诧异,程将军在朝中以强硬闻名,何时如此温顺了?
“你抓着嘛?那小子毫无规矩,他还……”
“别说了,五十两我全认,不用你掏腰包!”程咬金真想直言自已心事,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但他不愿承认,只好说:“我们这次是有正事在身,不宜节外生枝。谁能不给宋国公颜面?”
尉迟恭尴尬地向萧瑀深深一礼:“对不住,宋国公,刚才失误损坏了府门,请原谅。”
程知节连忙拿出圣旨解释道:“吾乃奉皇帝诏命而来,宣旨予令郎萧锐听闻。宋国公之子萧锐才识出众,心系国家,在未离乡就建下大功,因此,特授予永丰县子爵之位,望其再接再厉,为国立业。”
怎么回事,陛下……
程知节对萧瑀置若罔闻,直接将圣旨递给萧锐,叮嘱道:“贤侄,陛下答应了你三个条件,封赏内还藏有一封密旨,陛下亲笔所写。我和尉迟将军作为见证人,恳请你不再为难。”
尉迟恭急了:“程老兄,我没知道是来当证人的,我一无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