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的家中,他的儿子魏叔玉已经请来了位老中医。看到父亲尚未归家,满心忧虑地频频摇头,担忧妹妹若按捺不住等父亲请医生过来治疗,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我总算明白了,魏黑,你不是来找我家那孩子萧郎的,分明就是专程来挑衅的对吧?街头上的流言蜚语,你要去堵那些散布谣言之人,何必跑来找茬我的宋国公府?冷风刺骨,萧瑀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受寒受冻。”已经深受纠缠的萧瑀语气颇为烦躁。
魏征同样火大,”萧木呆,老夫今日是来找我的闺女……呸!我是找萧锐的,让开路,我自已进去找!”“丫头,你冷静点儿……”魏征头疼地说道,自家女儿自小生长在书香门第,难道和李胜男那家人打交道太久,连温和娴静的性格都改了吗?她竟想着与萧锐对抗?
魏叔玉道:“我就说吧,果真有不对劲的地方。”
大郎!别再添乱了!
尽管魏征能在朝堂上口若悬河,处理国家政务驾轻就熟,然而面对家事,即使身为官员也无法插手。现在的他头痛无比。
魏嫣然含泪委屈地说:“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和哪个浪荡子有染了?”
“嗯?妹子,我不是指明了,这是市井间传出的消息啊……”
“市井又传了些什么?我不认识那个他。”
“其实传言是你俩在一个酒席上相识,因为些许小误会逐渐熟络,然后是萧锐和李胜男在一起,你才被他始乱终弃……”
看着呆儿子说得煞有其事,魏征疲惫地用手遮住眼睛,他真的这么教孩子吗?这个笨儿子看不出自家妹妹的情绪敏感吗?讲这些做什么,是不是嫌家庭太平了啊?
噗……听到这里,魏嫣然愤怒攻心,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魏夫人慌乱不已,抱紧女儿叫唤着,魏叔玉急忙去请郎中。
“看你做的好事!”魏夫人不满地埋怨丈夫。
魏征纳闷起来:“我哪儿错了?萧锐仇敌满城,市井上的流言肯定是有人恶意诽谤。一旦找到源头,绝不轻饶。”
“什么诽谤?捕风捉影而已!萧锐毕竟属于御史台,他在你手里效力吧?御史大夫位高权重,却养出这样的荒淫好色之徒。如果你的女儿有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望着昏迷中的女儿,魏征忽然灵机一动道:“夫人,其实萧锐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夫,我去把他请来救咱们的女儿。”
“等等!你在说什么?你糊涂了吗?你竟还想把那个害人的罪魁祸首找来救我们的丫头?你想都不要想……”魏夫人一贯柔顺,但此刻异常坚毅,第一次如此疾言厉色呵斥自已的丈夫。
魏征猛拍了一下额头,苦笑着解释:“夫人误会了,我只是口误。既然这事与萧锐脱不开干系,我这就去找他,在女儿面前让他付出应有的惩罚,或许能让她的心里舒畅一些。”
说完他迅速起身,暗暗心想,萧锐,希望这件事跟你的关系不大。不然嫣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父亲萧瑀定有一拼!
萧瑀心底咆哮:我的儿子犯了错,关魏黑脸你什么事!萧锐,你这是存心坑爹!
宋国公府大门前,萧瑀亲自迎出来,迎接卫国夫人张出尘的到来。
“萧瑀,少废话,立刻交出你家小子萧锐。否则今年的新年来年,宋国公府都不要过了。”
哦?如此强硬的女人真是少见,传闻里的卫国夫人的确如此厉害,传言非虚。
“不知道令郎做了什么事,才让夫人这么震怒。”
红拂女尖酸道:“不必遮掩,城中的传闻已传开,我不信你萧瑀真的毫无所知。你要是交不出来,我会自已找上门,宋国公府再厚的墙也挡不住我!若污了我孙女名誉,萧锐跑不了!”
萧瑀终究是位有权有势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一些深藏不露之处?
他脸上保持着平常的表情,道:“我认为街谈巷议不足凭信,夫人勿要动怒。今天犬子去城外探望亲家长辈,并未归返家中。等他归来,我将带他登门致歉,消除这场误解。”
“不在家吗?该不会是为了逃避罪责逃跑吧?”一位女子反驳道。
“犬子无辜,何来逃避之说?”萧瑀回应。
红拂女冷冷地嘲讽:“萧瑀,萧锐明明知晓我孙女有着约束,在他已经定下婚约的情况下,仍然前来挑战比武。赢了又怎样?想要让我的孙女屈居低位吗?哼!你们这些纨绔子弟,以为卫国公府没有强者么?”
“这…不会的吧。肯定是误会,我这就遣人找寻犬子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