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回村的一条小道,那两道身影依旧不远不近跟着。
随后突然加快。
眼角余光瞥见其中一人在身后猛扑过来,陆正阳脚步微动,身形一个侧让。
对方扑了个空,趴在地上发出一声摔痛的哀嚎。
还不等他爬起,一只脚沉而重的踩在了背部。
“大哥,痛,快松脚。”
陆正阳声音沉闷而有威压。
“你们跟着我打算做什么?”
这时另外一人连忙走上前来,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哥,你别误会,我们没歹心。”
“就是想知道,你是搁哪儿发财的?”
陆正阳自然是不信他说的话。
真没歹心的话,会从背后偷袭?
虽说他不太想惹麻烦,但别人找上来,他自然不会忍气吞声收场。
慢悠悠的从后腰摸出别在那儿的一把镰刀。
别看带了些锈,刃口处依旧泛着锋利的寒芒。
“这杀猪杀久了,倒冒出两个不怕死的。”
“从哪儿开始下手好呢?”
听到陆正阳说杀猪,两人面色比猪肝还难看。
眼看陆正阳摁着他一只手在地上,手起刀落。
那人大喊同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把挣开他。
“愣着干啥,快跑啊!”
两人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溜烟儿的消失在岔路口。
陆正阳走回村里,着实出了不少汗。
中途就着早上带的点鱼干,整天没吃饭竟也不觉得饿。
反而充实无比。
谁知马上都到家了,就听到翠婶和村里几个婶婶在唠嗑。
“你也不想想,那沈家一穷二白的,又没个男人撑门面,怎么可能买得起鱼吃?”
“是啊,那鱼来路不明,不是偷老王堰塘里的才怪…”
“先前还可怜沈家那女娃,年纪轻轻腿瘸了,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净…”
陆正阳听到这儿,瞳孔微紧。
这话里话外意思是,沈家出事儿了!
来不及多想,陆正阳快跑着回屋将背篓放到堂屋,等将大门都锁好,又一路小跑奔向沈家。
乌泱泱的一堆人,简直比村里开会阵势还大。
而他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围着的沈采茵。
一头乌黑略显枯燥的长发,面色清冷中带着常年营养不良的憔悴。
她低着头,手揉搓着洗的发白的衣角,声音轻的像羽毛落地。
“我没偷。”
王德发听到这话冷笑。
“不是偷的那你这鱼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