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神的瞬间,严彪已夺走了严其玲手中的手枪指向她。
严其玲没有惊慌,站起来靠在严彪拿着枪的左侧臂弯里,像一对亲密的恋人。
“青苇同志你不能暴露!”严彪低声说道。
此刻韦一凡与一众警察已经冲进了书店里。
“都别动!”严彪用枪指着严其玲的脑袋走出书架。
“严大小姐!”见是严其玲,韦一凡有些意外。
“你们先把枪放下,慢慢的退出去!”严彪高声叱道。
“只要不伤了严大小姐,一切都好说。”韦一凡说。
严其实在阿根未死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有他在,他不充许有人威胁到严其玲的生命。子弹已经上膛,随时准备应对发生的状况。
如果不是韦一凡带人赶到,就是阿根阿尖这几个人,严其实有信心片刻拿下。
与其他热血青年一样,妹妹是爱着这个国家的,单从她对父亲出任维持会长的态度,就已足够说明。严其实猜测到严其玲是中共地下党的人,如果是重庆方面的人,十有八九都绕不开他严其实。
李小海在人群中也发现了严其实,看来不用去那个钟表行了,严其实点点头,李小海快速靠近他的身边。
大方书店门口的众多警察突然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是一波荡漾出去的涟渏,而中心则是严彪臂弯里的严其玲。
严大小姐受到共党的劫持对于韦一凡来讲是件剌手的事,如果严大小姐受伤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严至之交待,如果共党跑了,他更无法向小林木一交待。
严其实握枪的手慢慢瞄准了严彪,在这么近的矩离内,他坚信自已的枪法。
严彪的肩头被击中的一刹那,松开了严其玲。随后一拥而上的警察按住了受伤的严彪。
严其玲不忍回头,她很清楚红山同志的用意。她已经亲眼看到老方倒在她面前,她不想再看一遍。
韦一凡宽大的厚底皮靴狠狠的蹬在严彪的脸上,然后又用力来回搓了一下。
“严小姐,没伤到你吧?”韦一凡来到怔怔出神的严其玲身边。
严其玲机械地摇摇头,没有说话,眼泪却瞬间而下。
严彪的眼神似一把尖刀,韦一凡不去直视,冲阿尖一歪头,“带走!”
严其实看着两个警察护送着严其玲回去了,并没有追上去,戴上礼帽,紧了紧外衣随李小海消失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