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凡一听,赶忙擦干净石床上的血迹,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道:“左护法,请进!”
而后左乌拿着一把白色的扇子,上面画着一幅画,但由于摆动的原因,并没有看清楚。
“左护法有何贵干啊?”秦白凡坐起来,示意左乌坐下。洞府内灯光昏暗,烛火摆动着,两人的影子不时交融。
“师弟不必担心,今日师兄我前来是谈私事的,并非以混天帮的名义而来,大可放心。”左乌合上扇子,平静地说着。
“不知左师兄深夜前来,有何指教?”秦白凡故作谦虚地问着,自己现在经脉十有八九是裂开了,但也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师弟自从被我逼着交灵石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害得两大帮派找得好苦,是师兄做的不对,师兄在这里向你道歉了。只是不知道,师弟这么久去了哪里呢。”啪地一声,左乌打开了扇子微微摇晃着,在烛火的照映下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影子,盖住了两人的墙上之黑。
“哎,说来惭愧,心生惧意,怕惹祸上身,两帮势大,难以招惹,毕竟师弟我现在只有灵轮一重天高阶,要在内门立足,还需努力啊……”
“师弟真乃人中龙凤啊,短短几个月便突破至灵轮一重天高阶,可喜可贺啊。”左乌合上扇子,抱拳说道,脸上满是笑容。
“师兄谬赞,依我看,师兄这几个月也有不凡的收获吧。”秦白凡笑眯眯地打量着左乌,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气息明显比往昔强盛许多。
“哎,惭愧惭愧,师兄我在这灵轮四重天巅峰已经停留了七八年了,侥幸得到机缘突破,不如你啊。虽说我们有过那么一些不愉快,不过据我所知,这天人门…”左乌说着说着,话锋一转,扯到了天人门上。
“喔?你说这天人门,最近他们的灵药被盗,闹得沸沸扬扬,最后那十余御空战灵轮真是恬不知耻!”
“嗯,师兄我也觉得,我听说那贼人可是被轰成了焦炭呢,真是可惜了……”左乌一边说着一边瞟着秦白凡的眼睛,希冀从里面看见什么。
“哎,真是可惜了一个大英雄啊,就这样牺牲了,要是能够结识他,必定是一件大快事。”秦白凡捶胸顿足地,十分惋惜,痛心疾首似地。
这家伙分明就是来试探自己是不是那个盗灵药是人,哼,想让小爷露出破绽,咱可是出了名的装疯卖傻的!秦白凡看着左乌,心中默念着,嘴角没有泛起笑意,这样的情况,哪怕是一点点笑,都会被抓住。
“说实话啊,师兄我这日子是越过越不如意,你看那蛮牛粗鲁得像一个凡尘间一个打手一样,我们是修道之人,怎么可以这般对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之前我还屡次向帮主申请去掉收取保护费一事,可惜啊,可惜……”左乌看着灯光,一脸痛苦之色,像是收保护费收到他的一样。
“师兄心怀众弟子,实乃大德啊,只是这局面已定,难以改变,想要出现新的秩序,难啊,难啊……”
“哎,如今这天灵宗内门小势力越来越多,而混天帮日益衰落,只顾着收保护费丝毫没有在意师兄弟们的感受,如今的混天帮就像是一盘尔虞我诈,互相争斗的散沙,人心还有谁来凝聚……”在烛火的照耀下,画面逐渐清晰,纸上的画也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身穿金色道袍的男子,骑着一头牛,而他前面是两个人正在山上劳作,一人背着五彩流光的剑,手里提着水桶,另一个人背着一柄剑鞘为青色的宝剑,正扛着锄头种着树,一旁是刚刚熄灭的火焰,留下了一地的灰烬。
“嗯?师弟这画如何啊,这可是我让人专门画的呢,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左乌把扇子放在烛火边上投影在石壁上,牛奇迹般地动了,走向在劳作的两人。
突然间,背着青色宝剑的人扔下锄头,拉着那还提着水桶的人冲了上去。出其不意间,牛和牛上的人全部死亡,两人走回原本的地方,而后又出现了一座宫殿……
“师兄这画好生玄妙啊,师弟看得那叫一个精彩,是哪位大家画的,师兄引荐引荐?”秦白凡看得津津有味,这画的意思自在其中,而这画技是真的高超啊。
“呵呵,秦兄谬赞谬赞,雷某只是闲时琢磨琢磨。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而后一个蓝衫男子踏入,手中拎着一个茶壶,笑容可掬。
“哎呦,雷兄大驾光临,让小弟这破山洞蓬荜生辉啊,快快快,请坐请坐!”秦白凡看见来人是雷诲书后,立马起身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