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敏罕长阳,只见他似乎也变了脸色,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拿渡已经被扭跪在了皇上的面前,敏罕长阳一合折扇,马上上前:“皇上,为何扭抓我慰垒使者?”
“哼,还好意思问,朕现在就要杀了他!”穆政怒不可遏。
“这件事什么情况都还没搞清楚,怎么能就随意下定论。哪怕你是皇上,要随便杀我慰垒的来使也是不行的!”敏罕长阳丝毫没有畏惧的同穆政争论。
“你还敢包庇,信不信朕连你一块杀。”穆政已经忍耐敏罕长阳许久了,此刻在这么多人面前,敏罕长阳还是如此嚣张,穆政已经起了杀心。
穆赢见到战争一触即发,急忙上前阻拦:“皇上息怒,这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万不可冲动。”
“是啊,父皇,今天是三弟的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况且事发突然,一切还是先查清楚再说。”穆卓识也隐约发现这里面的猫腻,赶紧上前劝解。
皇上听他二人说完,又看了一下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郑紫衣,强忍着怒气:“好,今天朕就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说着命人将拿渡带到后堂审理。
“臣妾刚才正在西厢偏房宽衣,结果衣服刚脱下,这狂徒就一脸酒醉熏熏的直接推门进来,就想非礼臣妾。臣妾死命不从,奋力挣扎,这才逃了出来……”郑紫衣说到这里,又不住的掩面抽噎起来。
“冤枉啊,皇上,下臣一直刚才一直陪着大人,并没有起什么歹意,并不知道贵妃在那里,怎么会非礼他呢。”拿渡跪下一直喊冤。
“哼,大胆狂徒,见色起意,事发东窗还死不承认,来呀,给我打!”穆政根本不听拿渡辩解,就要动刑。
“慢着,皇上,刚才拿渡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下臣可以为他作证,他完全没有时间做这种事情。再说了,拿渡是个性格耿直,懂得分寸的汉子,下臣绝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敏罕长阳站出来为拿渡作证。
“好一个包庇属下的将军。我且问你,刚才你们是不是去了西厢,这拿渡可是一直呆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穆政质问。
“我们刚才因为喝了些酒的缘故,确实去了西厢散散酒气。而拿渡一直跟着我,除了上茅厕的时间而已。”敏罕长阳回忆说道。
“那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先是喝了酒,酒兴正浓。随后借着去上茅厕的时间,妄图非礼贵妃,这一切合情合理,还要再狡辩吗!”穆政厉声问道。
“再者说了,贵妃向来并不认识你们,难道好端端的还会拿自己的清白来无赖你们不成!”
“这上厕所只是短短的时间而已,而且臣亲自见到他进去,出来了,才离开西厢,这才走出门,就见贵妃自己从房里冲出来喊着非礼,我们也不清楚什么情况。”敏罕长阳尽力为拿渡说话。
“我看他分明是见色起意,而你更是胆大包庇。朕今日不杀了他,还怎么做这一国之君。”穆政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口咬定就是拿渡所为,要杀了他。
“皇兄,臣弟觉得这件事太突然了,还是需要再多查一下在做定论。”穆赢听到皇上执意要杀拿渡,赶紧阻止。
因为这件事情他太清楚了,他一直盯着拿渡。这拿渡根本没有非礼贵妃的时间。若是穆政因此枉杀了使者。恐怕两国之间开战是在所难免了。
他们辛辛苦苦忍耐这么久,就是为了避免战争,赢得一时的安宁。若是今天不明不白的就杀了这使者,不仅激怒慰垒,在各国之间也站不住脚。
想到这里,穆政脑海里突然迸发出一个想法来:“莫非,这是一场阴谋,是慰垒妄想发动战争的阴谋?”
可是他们是怎样策划这场阴谋的呢。自己明明亲眼看见拿渡并没有非礼郑贵妃,那这郑贵妃为何却一口咬定拿渡非礼她呢。很明显她在撒谎,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难道——她是西凉的叛党?
穆赢大胆的推测着,看向了郑紫衣。
郑紫衣正在为阴谋快要得逞而欢喜,这时候却感觉到一束冷冷的目光向她看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循着目光看去。
原来,穆赢正在紧紧的盯着他,那目光严厉,狠绝。虽然无声,但是却仿佛在质问郑紫衣,在揭露她的想法一样。郑紫衣赶紧用丝帕捂住脸,不敢再与穆赢对视。
看到郑紫衣目光躲闪,更让穆赢怀疑。
他想起那天被诏进宫,皇上在她的宫里睡着了,而她也一直借口拖延时间。现在想来,莫非她想陷害薛抹云?穆赢的心里越来越惊讶,感觉这郑紫衣不简单,他开始打量起这郑紫衣来。
“父皇,现在两国之间本来已经说好联姻,形成邦交,万不可在这时闹出什么矛盾。而且这件事情,儿臣觉得还有许多地方有待商榷。”
穆卓识一向为大局考虑,今天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感觉太突然,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