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虽然出手替华妃扳回一城,但华妃和甄嬛却被双双“禁足”,又有谁会知道这幕后操手是皇后,又有谁会知道提出拿捏宝鹃和香叶家人的,是她安陵容呢。
“小主,沈贵人来了。”
照水打断了陵容越来越没有边际的想象,她刚刚通禀,沈眉庄便带着采星走了进来。
陵容抬头一看,沈眉庄消瘦了不少,她本就生的高,如今身上都没有几两肉了,单薄脆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要从腰间折断。
“沈贵人。”陵容立刻起身行了个礼,沈眉庄笑着摆了摆手,与陵容坐在了一处。
“多日不见妹妹,倒是念的紧了。”
“如今姐姐也算沉冤得雪,苦尽甘来了。”陵容吩咐着照水为沈贵人泡她最喜欢的碧螺春,脸上带着几分真心的笑意,“姐姐都瘦了,这些日子要好好养养。”
沈眉庄点了点头,她拉着陵容的手没有放开,“倒是多谢妹妹,在寒冬腊月里也惦记着我,常送炭火去存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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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这话就见外了,妹妹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若非敬嫔通融,也难送到姐姐手中。”
“敬嫔娘娘是个宽和的人,我已经叫采星从我的陪嫁中挑了礼,好好谢过了。”沈眉庄招呼着采星过来,把她带来的礼物呈给陵容,“听闻妹妹伤了身子,我那儿有这么一株百年老参,便送给妹妹。”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陵容连忙推拒,沈眉庄却只是握紧她的手摇了摇头,“拿着,除此之外,姐姐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感谢你。”
沈眉庄说着,眼泪便要掉了下来,“寒冬腊月的,我从未想过她会如此狠心。”
陵容知道沈眉庄说的是什么事情,她不知道沈眉庄提起这件事的用意是什么,便没有开口接话。
若是沈眉庄还想着为甄嬛说和,那她也无话可说,只能祝沈眉庄和甄嬛做一辈子好友,别再祸害别人了。
“妹妹不要介怀,我此番前来,并非是要说和的,”听见沈眉庄如是说到,陵容方才缓和了脸色,“我在禁足期间,她也未曾想到照顾一二,说实话,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气恼。”
提到自身之事,沈眉庄神色就更加哀伤,她出神的望着陵容窗前挂着的碎玉风铃,风吹玉振清脆悦耳,却难叫她开怀。
“但这总是些小事,她没经历过想不到也实属正常,但妹妹那事,我实在找不到理由为她开脱。
但总觉得是因为我身上的香囊引出的祸事,不向妹妹道歉,我恐怕日夜都难成眠。”
陵容委实没有想到,这些日子没有听到甄嬛的道歉,却等来了沈眉庄的。
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此事并不是姐姐的错。
“只希望妹妹信我,我没有收买宝鹃在乐道堂内放麝香。”
“自然是相信姐姐的。”陵容反手握住沈眉庄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那这人参妹妹也不多做推辞,姑且算作是那些炭火的回礼,姐姐可不要说陵容占了你的便宜。”
“那这便宜日后定要叫你多占点。”沈眉庄被逗的露出个笑容,“只要你身体好了,多少人参都使得。”
“唉,慢慢调养着吧。”陵容并没有如实说她的身体情况,“姐姐也是,好容易解了禁足,别委屈了自己。”
沈眉庄嗯了一声,她含冤禁足,起初对皇上的不辨是非多少有些怨怼。
但如今局势仍未明朗,皇上却愿意亲自接她解除禁足,又让她的心被撩拨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妹妹,你说皇上他……”
“到底对姐姐是怎么一种心思?”陵容不慌不忙的替沈眉庄接上后半句话,她从未想过被禁足了这么久,沈眉庄还能对皇上有所幻想。
沈眉庄点了点头,她期待的看着陵容,希望能得到个答案。
“姐姐入宫以来便接连被禁足,不怪皇上吗。”
沈眉庄摇了摇头,“第一次禁足说来与皇上并无关系,无非是有人借题发挥。第二次禁足,我确实有些恼恨,但皇上……”
“但皇上除了禁足姐姐,并未降姐姐的位份,也并未立刻就认定是姐姐做了那事。”
“对。那种情况下,我的嫌疑确实最大。恐怕连嬛、连莞嫔都怀疑我了,但皇上没有。”
陵容听到此处,才知道沈眉庄为何不像前世假孕争宠时对皇上失望至极。
因为她承宠太晚,并未对皇上情根深种,皇上也没有将她推到台前当作制衡华妃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