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尉等曾姨情绪稍稍稳定后继续问道:“第一个发现顾玫尸体的是谁?”
“是司机小福先发现老爷不行了,我上去叫太太才发现太太她被害了。老爷回来后喊口渴,我就去厨房给他沏了一杯他喜欢的白茶,喝了茶他跟司机小福说要躺一会儿,到点了喊他。后来小福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叫老爷起来,可是连喊了好几声老爷都没动静,小福一探鼻息,才发现老爷没气了。小福吓得大叫,我们听见了就都到了客厅。老爷出了事,第一时间便是要告知太太,于是我便上了楼,这才发现太太惨遭毒手。”曾姨将经过大概说了说。
“棁颜姐那会儿在哪里?”
“小姐被太太关在房间里了。”曾姨说道。
“怎么会被关起来呢?”邓尉急道。
曾姨无奈地叹气道:“太太要小姐嫁人,可是小姐不愿意,为了逼小姐就范,太太就将小姐关在房间内,每天只给水喝,不给饭吃。”
“嫁谁?”
“城南米行的邱少爷。”
邓尉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人,“邱泽林?”
曾姨点头道:“嗯,就是他。”
“他不是已经娶妻了吗?”邓尉记得娶的还是艺馆里的女人。
“之前是娶过一房,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婚后不久,邱家就将人休了。”
“就他这样的,还想娶棁颜姐?”邓尉气得抬高了嗓门,引得江牧回头看向他俩。
曾姨也心疼棁颜,可她一个下人,在家里没有说话的资格,只能眼看着小姐被恶毒后妈折磨,求助无门。
“曾姨,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要是我知道了,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邓尉皱眉说道。
“表少爷,小姐不让我告诉您,一来邹家和表小姐之间有经济往来,怕闹得不好看,影响两家的关系;二来小姐想等老爷回来,老爷毕竟是小姐的亲生父亲,虽说偏心了些,但小姐的终身大事他总不至于糊涂。”曾姨无奈道。
邓尉想想觉得也对,邹于明毕竟是棁颜的父亲,万事经由他决策后方可作数,“那姨父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若老爷替小姐出了头,小姐哪里会被关起来呢!”曾姨愤愤不平道:“如今,太太掌管着家里大小事务,老爷又常年在外打理生意,根本不知道这些年小姐受了多少委屈。每次他回来,太太总是装出一副慈母的假象,哄的老爷认为,小姐娇蛮无礼、少爷纨绔不懂事,对他俩从没有好脸色。这次小姐不愿嫁给邱少爷,老爷二话不说直接拒绝了小姐,还说今儿下午就要去邱家商量结婚事宜,您说说看,小姐要是嫁给那种人,这后半生还有什么指望?”
曾姨说到自家小姐的事情,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若这姐弟二人的亲生母亲还在世,哪里舍得乖巧的孩子受如此大的委屈。
“曾姨,别难过了,都过去了。”邓尉安慰道。
江牧见他们好像聊的差不多了,便走了过来。他看曾姨哭的伤心,以为是邓尉话说重了,眼神略带责备的看了他一眼。
邓尉接收到他的眼神后,觉得很是奇怪,自已明明是帮着破案的,怎么还反被责怪呢。想到此处,他毫不客气地回瞪回去,杀伤力更甚。
江牧无奈地摇摇头,不与他计较,转而好言好语地安慰起曾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