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尉在津桥镇待了好几日,老邓头在家等不到他的电话心里着急,女儿远渡重洋,儿子又没有音信,他一个人在家实在坐不住,一大早让老马载他来了警局。
邓尉和江牧昨晚审了一夜的案子,正困得不行在家补觉。
值班室的警员知道老邓头是邓尉的父亲,告诉他江牧家的地址,两人沿着巷子一家家的找,总算是找到了。
院子门虚掩着,老马轻轻一推便开了。
“老爷子!”
老邓头看了眼院门,叹道:“你说这俩孩子,心眼真大,晚上睡觉连门都不锁,万一进贼可怎么办!”
老马跟在身后,笑道:“老爷子,你忘了他俩什么身份了,哪个小贼敢啊!”
“他们做警察的,最容易得罪人。万一哪个存了坏心的趁他们睡着偷偷进来,你说小尉睡迷瞪了,有那个机灵劲儿反抗吗?”
老邓头越想越怕,原本不太利索的脚步瞬间加快。
邓尉住在西厢房,赶巧的是昨晚他连房间门也没记得关。
风吹了一夜,屋门大喇喇的敞着,他睡在里头觉得十分凉快。
江牧去过几次邓公馆,老邓头待他如同亲子,一点不生分。
这会儿他看也不看床上睡得是谁,嚷嚷着走了进去,“还睡了,家被人偷了都不知道,快起来了。”
老邓头大掌拍在薄被上,邓尉睡得正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他浑身一抖,下意识伸手准备打人。
幸好老马反应快,一把拦住他的动作,这才避免父子相残的悲惨场面。
老马扶住老邓头,“哎哟,老爷子,小心些,别闪着腰了。”
邓尉耳朵微动,思绪比眼睛快一步清醒,他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站着的两人,懵圈了。
“老爹,马叔,你们怎么在这儿?”
老邓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不止我们能来,外头随便是谁,只要有脚都能进来欣赏你的睡姿。”
邓尉揉揉乱糟糟的头发,拥着被子坐起身,看向没有落锁的门,不在意地说:“哦,昨晚太累了,忘记锁门了。”
老邓头见他懒懒散散的样子,恨不能捶他一下。
“江牧呢?”邓尉打了个哈欠朝门外看去。
“估计还在睡,我们没去打扰他。”老马说道。
邓尉点点头,拎起衣服往身上套,好一会儿才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江家的院墙虽然不高,可是他们年过半百的人应该是翻不过去吧!
老邓头白了儿子一眼,指了指院门的方向说:“你要不要再去确认一下,你们昨晚锁门了吗?”
不用看,根本不用看。
忘记锁门是他俩的常规操作。
邓尉打着哈哈从床上下来,抻着脖子朝东厢房看。
江牧那边比他好一些,至少人家自已屋子的门关得严严实实。
“那个—老爹,马叔,你们吃早饭了吗?我去叫江牧起床,你们坐会儿。”
邓尉一溜烟跑出屋子,“砰”一声推开东厢房的门。
邓尉狠狠推了仍在睡梦中的人,“江牧!别睡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