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沟通的嘛,还好,队内磨合的问题不需要太担心,苏禾想。他记起一件事,下意识去推房门,“对了,还有一件事。”
鱼曦只是关上房门,没上锁,刚往远处走两步,门骤然跟上他后脑勺,撞了一下,“诶呀——”
“唔——”
“额…没事吧,”苏禾抬起双手有点紧张,要是男性他早就去盘弄两下看看有没有事,但他听到比女性还娇弱的声音就不知所措起来。
心想稍有起色的人际关系不会又被他拖到冰点。
鱼曦双手捂住脑袋,泪眼汪汪地瞪着他。想责问两句,又不会骂人,忍着疼用力抿住嘴巴不哭出来,委屈小脸憋的通红。
苏禾莫名想笑,不过很快压制住了自已的笑意,“我不知道你…那个…”
“还有什么事,”鱼曦问。
“把黑名单解除一下,我好拉你进群,”苏禾说。
啊?就这事?什么人啊,直接口头说不行吗。鱼曦一想到自已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越发难受,“知道了,你快点出去。”
苏禾帮他带上房门,朝金布办公室走去。
鱼曦锁好房门,检查一遍,背靠房门身体慢慢下滑坐在地上。
在警局的时候,她很想站出来说话,但就像准备好了演讲稿,面对几千人时那种场面,一句话说不出来。
并非是因为害羞的原因,她下意识不想和世界产生太多联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他接受到过多到量产的温柔,父母,老师,同学等等。
父母对她温柔时总是提醒她要懂事不要让长辈操心,老师对她温柔时总是要求他要做出什么成绩不要让长辈失望,日后要有出息。
同学对她温柔时总是让他不要和谁谁谁…在一起玩,哪个人人品不行,别理会他。
所有人的温柔中都夹杂着一股隐性的要求和希望。
这种温柔让她觉得所有人都想控制他。
她无法在接受了别人的好意后,对别人的请求无动于衷,又不想被控制,只能隔开和其他人的联系。
也许只有土匪和强盗是真正希望我生活富足,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夺走我拥有的一切了,她想。
…
夜幕低垂,办公室的灯光格外明亮,比大楼上其他房间灯光更亮,像是显眼包一样的存在。
“教练,”苏禾拉过一个滑轮椅坐下。
“之前不说了私下不喊这个称呼,”金布说。
“你肯定是来找我谈公事的,工作的时候当然称职务,”苏禾微笑着说。
“本来中午就准备去捞你,为了洗刷陈瑜夜犯罪嫌疑人身份和警察解释了半天,后来又回俱乐部拿的资料。”
“我又不是真犯事了,说捞人也太夸张了,”苏禾说。
“真犯事也没关系,顶多走点关系。”
“聊偏了老金。”
金布四指按住桌上的资料,用大拇指推过去。
“鱼曦不适合打职业,”金布说。
“性格原因啊,”苏禾轻挑眉头,凝视着桌上的资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