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昏沉沉的厉害,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脖子上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
我抓着我妈的手,带着哭腔嚷着,“妈,我疼!我疼!”
“是在拔尸毒,如果尸毒不清除干净,你就会变成僵尸。小沫乖,你忍忍就过去了……”
伤口疼的开始麻木,麻木的失去了意识,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可是又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姥姥比平时更加沉默,妈妈也很忧愁,我知道是因为我将陆离的封印解除的原因才让她们这样。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自从陆离的封印解除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
脖子上的尸毒被拔除干净,腿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郁文景、赵琰、李晓曼都打电话来询问我去了哪里,妈妈也给辅导员打了电话给我请假。
身体好些以后我就坚持回学校,姥姥也没有阻拦,我妈给我收拾了行礼,因为来找姥姥解忧的人很多,姥姥和妈妈都没有空送我回学校。
因为火车晚点,到学校的城市已经天黑了,车站比较偏远,打车也比较难。我拖着行礼茫然的站在路边上,想起前段时间经常有失联的女生,突然有些后悔,要是明天一早来就好了。
我给郁文景打了电话,报备了一下我现在的位置,顺便让郁文景去楼管阿姨那里说一声,给我留个门。
拖着行李站在路边上,拦了几辆出租车,那些出租车就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呼啦啦的就开走了。在路边拦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也没有一辆停下来,我有点气闷,打算找一下附近的酒店住一晚,正在手机上查找最近的酒店,就有一辆出租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司机师傅伸着脖子问我,“小姑娘,去哪里,需不需要拼个车?”
我探头看了看车里,车的后座已经坐了一位男士、一位女士。我问,“师傅我要去A大,请问顺路吗?”能学校住当然好了,前段时间在微博上传出一个女孩子入住某连锁酒店,同朋友吃过晚饭回酒店遭到陌生男子的拖拽,因为酒店工作人员的不作为,女孩子被拖拽了五六分钟。
幸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再加上相关部门处理的不及时,对于那个女孩子的心灵创伤也是很大的。想到这个事情,心里又开始害怕,能回学校当然选择回学校。
“顺路的,顺路的,后座的那对小情侣是在A大隔壁的S大,你们正好一路!”司机师傅笑着说,听到一起拼车的人都是学生,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坐上车我就开始抱怨,“这里打车真难,我拦了好多的车,都没有给我停。”
司机师傅开着车,没有搭理我。后面的女孩子突然咯咯的笑起来,让我心里一阵发毛,我侧着脸去看后座,只是那个女孩子的脸被长长的头发半遮着,看不太清楚。
“因为你拦的车只拉活人啊!”她一字一顿的说出来,诡异又恐怖,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扯了扯嘴角,哆哆嗦嗦的说,“美女,你别吓人啊,这大晚上的……”看了一眼前方,一辆车也没有,看了看后视镜,后面也没有车子,好像这条路上只有我乘坐的这辆车。
“小姑娘,你害怕啊?”原本在开车的司机,脖子跟机器一样一顿一顿的向我转过来。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一只眼的眼球已经掉了下来,脸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黑洞洞的眼眶里有很多虫子钻来钻去。
我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哭出来,也没有大叫。一手掐大腿,一手在包里摸护身符,可越是着急就越找不着。
车子东歪西扭的在马路上乱晃,眼看着就要撞到马路边上的护栏上,随即又被拐回来,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后面的一对男女的脸也都是呈腐烂的状态,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腐臭味,熏得我直干呕。
实在是摸不到护身符,我扒拉着车门嚷着:“快停车!快停车!我不拼车了!”
“哎……你可是我们的替身,让你下车,我们怎么去投胎呢?”后座的男人下巴都掉到了膝盖上,我实在没忍住,张嘴嚎叫起来。拽出包里的护身符就朝着司机身上招呼去,被护身符招呼到的部位骨肉分离,司机尖叫起来,车子更是随处乱窜。
这TM的都是什么事儿,一会儿被掐着脖子扔进棺材里,刚安生两天,又遇到了找替身的恶鬼!路边的路灯昏暗的几乎像是随时都会熄灭,车里的光线忽明忽暗,更为恐怖。
冰凉又泛着恶臭的爪子一下子就抓到了我的脖子上,勒的我喘不过气来,脑海里出现了个阴恻恻的声音“你是我的替身啊!”
我抓着护身符就要朝着她身上招呼,司机却丢开方向盘用那一双肉已经腐烂的往下掉,只剩下白骨的手抓住了我拿着护身符的手,“我们都死了啊,用符箓也不能再杀了我们一次啊!”
“要怪就怪你身上阴气太重!”后座的男人终于说话了,我感觉我的眼珠子都要被勒出来了,舌头被迫的伸出来,我不住蹬腿,却怎么也解救不了陷在这个痛苦境况里的自己。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