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这样。
梦终究是假的,可是话题还是印在了周若文的脑海。
等到他睡醒,还没有到六点半。
他睡不着了,听着卷毛孙国康的呼噜声,他的心情都变得烦躁了。
拉开窗户,果真下雨了,长长的雨丝一段一段落下,写在大地上,想来又是一篇优美的散文。
他也不会将二人叫醒,等到在发酵一会,他俩就被冻醒了。
周若文穿好衣服,准备下楼了。
他不喜欢打伞,小雨用不着,大雨不出门。
他今天索性不穿校服了,穿了一个短袖外套一个冲锋衣。下着直筒黑色长裤,让他看起来有些显老的意思。
周若文简单洗了洗面庞,这冷水再过几个月,只怕就成冰了。
周若文顺着房檐下慢慢走,期间虽然淋了一点雨,不过都是无伤大雅。
他头发有些湿了,索性不在外面浪费时间了,他直接走进教学楼。去教室等着上课算了。
偌大的教学楼,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门口顿了顿脚,才走进教学楼。
一步一步只留下淡淡的泥土脚印,等到下一个人走进去,又会加深几分。
他打开教室门,颇有些冷,搓了搓手,才往窗边走过去。
拉开窗户,感受着雨丝落下,他的心情都安静了许多。
整个世界只剩下滴滴答答的声响,这让他的精神世界舒缓许多。
这绿叶也慢慢被雨珠打下,等到雨停。路上又会躺着一片片树叶。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此刻他的心境仿佛就是这般,没来头的忧愁,让他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离愁,离愁。离了就愁。
周若文咳嗽两声,他赶紧将窗户拉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发呆。
他在思考那个问题。
不过以他现在的三观,恐怕距离他自己独特的答案还有些日子,让它慢慢发酵吧。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不急,不羁。
后门传来一阵脚步声,颇有些急躁。
周若文被吵到了,他将思绪收回,头转过去盯着那里。
穿着校服,小白鞋。却别有一番不同的人,正是白沐雪。
周若文不敢再看她了,将头转了回去。
“哎呦,这桌子可真桌子啊。”
他的脑袋都有些热了。
白沐雪走了进来,随手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周若文旁边。
她将一堆东西丢在桌上,周若文扫了一眼。
一个牛肉饼,两个茶叶蛋,一杯豆浆。
周若文有些疑惑。
他不开口,只是将眼神转过去盯着白沐雪。
白沐雪被他这么一盯,竟然没有躲避。
二人四目相对,大有一些不太好说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