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利用莫奕于抵挡我可能的进攻,而莫奕于则是取得喘息之机。
有的时候,明明知道是毒药,也不得不往下咽。缓一时是一时,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那且渠伯德,本是南匈奴。此人先是背叛祖宗,接着背叛大汉,如果说他会忠于步度根,可能连鬼都不会相信吧?”
“他就是一个反复无常、背信弃义的小人。”丘目陵纯轻蔑地说。
“你说的对。你想想,一个南匈奴,一个北匈奴,两个人同文同种,又在一个地盘上,两个人会怎么样?”轲比能问道。
“肯定不会老实。说不定早就背着步度根串通一气了。”丘目陵纯说道。
“完全有这个可能。平日里两个人在步度根面前可能还会老老实实的装好人。
但到了战场上,尤其是当步度根损兵折将力量大幅下滑的时候,你猜这两个人会有什么举动?”轲比能循循善诱起来。
“那还用说,”丘目陵纯道,“肯定是有所动作。”
“对。”轲比能又道,“那么到了这样的时候,步度根又能怎么办?”
“肯定是想办法剪除这两个人!而他自己又力不如人,只能是依靠外力。于是----”
说到这里,丘目陵纯彻底开窍了,朝着轲比能赞道,“你行啊,轲比能!还是你厉害,能想到这一节。
怪不得步度根为了防你,宁可连莫奕于也敢收留。我多亏离你远些,要不然我也会象步度根那样吞下莫奕于这个毒药了!”
轲比能诚恳地说:“哎,大哥,这可不一样。
一者咱们是很好的兄弟,你不会来打我,我也不会去打你。
二者即使是我有力量打你,可打下来又能干什么?
就像你刚才说的,你那地方晚上冻得连跟女人睡觉都不想,要来又有什么用?
第三,步度根这样的人,今天不灭,明天也会亡;不是灭在你的手里,也会亡在我的手下,这又有什么区别?
天有赐,不取反受其害。这就怪不得别人了。嗯,咱们在商量步度根的事,怎么扯到这里来了?”
“步度根的事这不就很明白了吗?他借汉军之手,消灭了莫奕于和且渠伯德;之后又向汉人求援,于是汉人给他送来了粮草,路上又顺手歼灭了莫耐娄悦这个倒霉蛋!”
丘目陵纯也聪明起来,把事情演绎了一番。
“是啊,这就全对上茬了。可是现在有这汉军这个变故,我们的计划就得改变了。”轲比能又叹了一口气。
本来计划得天衣无缝,谁料想汉军突然插了一杠子,弄得前功尽弃!
“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轲比能问丘目陵纯,“大哥,你拿个章程。”
丘目陵纯将身一扭,说道:“这次是你挑的头,我拿什么章程?还是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