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足足打了两个时辰,而全无疲态。
马腾只觉得体中内力激荡,绵绵无有绝期。
而那刘天保,一举突破了心枪合一的瓶颈,欣喜之情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这初窥新境的刘天保,怎能与个中熟手同日而语?
就在两人相近之际,马腾一个上撩剑,将重量数倍于无锋的铁脊蛇矛挑起,带着呼呼风声旋转着,越过众人头顶,将旁边一棵一搂多粗的大树拦腰打断!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惊得马匹一阵嘶鸣,吓得树旁的山神土地慌忙远遁!
“老二老三过来!”老大刘天保招来老二刘坤佑、老三刘人和,三人齐刷刷地在马腾单腿跪地,齐声说道:“拜见故主之后!”
马腾不明所以,连忙将三人扶起,“三位大哥这是做甚?这又是从何说起?”
老大刘天保拱手道:“我家祖上,乃是汉初大将、扶乐侯刘隆。先祖在时,多年跟随文渊公南征北战。
今日我等兄弟,能在此荒蛮之地得见故主之后,虽说是偶遇,但也是机缘使然。”
“我曾听我父亲说过先祖的大名。今日相见,确是巧合。”马腾十分高兴。
“不是巧合,大兄弟,我们弟兄三个已经在这里等你一年多了!”老二刘坤佑探过头来,抢先说道。
马腾用疑惑的眼光望着老大。
刘天保笑着说道:“确是如此。此事说来话长,诸位请先到洞府,略用酒饭,容后再禀。”
众人没有想到一场拦路抢劫变成了如此圆满的结局,都非常高兴。
来到山寨,喽啰们端上酒肉。马腾等出门已半月有余,没正儿八经地吃过一顿饭,自然是风卷残云,大吃一顿。
饭后,刘天保将马腾引入一间静室。
马腾见房间布置得虽然简单,但十分雅致,不由称赞甚好。
刘天保一笑,说:“这个山寨原先不是我的。我等三兄弟来到此处,正要寻个落脚地方。
那前任寨主不长眼,要劫掠我们三个,被我打死,他的手下投降了我们,我等于是鸠占鹊巢,乐享其成。”
“刚才坤佑兄说起,你等在此相候已一年有余,这是何故?”马腾一直挂念此事,这时没有别人,于是问起。
“先祖之后,我家富庶了几代,后来也就败落了,我们这一支流落到了陇西。
我十岁那年,遇到了师父。师父是一个道人,他不告诉我姓甚名谁,只是让我称之为公明先生。先生教授我内功枪法。
前年的时候跟我说,你们三兄弟生有富贵之相,陇西非你等立身之地。你等机缘在张掖东北龙首山下,要我等在此相候。
还说我要等的人与我们刘家有两世因缘,是故主之后,姓马。要我等今生追随于你,永不叛逆,否则必死于非命。于是我等来此相候。不知主公下一步有何打算?”
“天保兄万万不可如此称呼!我等今后皆是兄弟,只以兄弟相称即可。你年长我几岁,今后我当称你为兄。”马腾慌忙说道。
“礼不可废。我师父神机妙算,究际天人,他的话我们兄弟是必须要听的。你既如此说,那今后我们人前称兄弟,无人时该怎么称呼还怎么称呼。”刘天保坚持说。
两人争执了一番,但刘天保坚执已见。马腾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去了。
马腾把他们欲前往居延泽投军一事告知刘天保。
刘天保略一沉吟,说道:“我等落草为寇只是权宜之计。既然主公欲往北边,我等自然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