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久卿笑,“说来说去,结果是在夸你自己啊。”
“不,我是想说,脸皮厚能吃肉。”温映寒牵着凤久卿的手继续往前走,“你看,我脸皮厚,可不就娶到了你这只美丽的小天鹅了吗?”
喝点酒,话可真多,还都是花言巧语。凤久卿听着他又念起那首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春赏百花冬看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夫妻俩停停看看,回来的时候温映寒手里拎了十几条鲫鱼,温大娘笑着接了,“你俩是打鱼去了呀,晚上正好熬汤喝,给孩子们喝。”
他们不是去打鱼,是去回忆以往的美好。
翌日吃过早饭,老老小小吃过早饭,回了果子沟的老房子。
左邻右舍听说温映寒和凤久卿带着豆芽菜回来了,都过来看他们。
凤久卿和温大娘搬了椅子和长条凳出来,请她们坐,又拿出零嘴儿出来招待来玩的孩子们。
“哎呦,樱桃生了孩子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漂亮。看看这身段,还跟小姑娘的时候一样。”
“可不是嘛,一点肚子没有,哪里看得出是生养过的哟。”
“我们生一个就成了妇人,再生一两个就成了黄脸婆,真是羡慕樱桃。”
“你也就是羡慕的份儿了,哪能跟樱桃比。人家本来底子就好,产后恢复得好。”
温大娘打趣道,“咱们整日里干活,哪里管得了这么些,身段儿不好,咋地,他婶子你家男人敢嫌弃你了呀?”
“他敢,嫌弃我,我一脚给他踹床下去,半天上不了床。”这位婶子的男人个子不高,这么一说,大家伙仿佛看到她男人在床边爬呀爬,硬是爬不上去的情形。
大家笑,凤久卿也跟着笑。
来就是为了看孩子的,有婶子问道,“樱桃,孩子是睡了吗?”
凤久卿很随和,笑着说道,“爹抱去后面看鸡鸭去了,那孩子就稀罕这些东西。”
“孩子就喜欢这些小东西,看不够一样,我家小孙子也是这样。”
“你田婶子好福气,前年娶了儿媳妇,去年冬天得了个大胖孙子。”温大娘给凤久卿介绍,“比咱们豆芽菜大了两个月,长得虎头虎脑的,很可爱。”
“是嘛,那真是恭喜田婶子了。”凤久卿很捧场,“孩子怎么没带来玩,咱们豆芽菜就是找不到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玩呢。”
“跟他爹娘走外家去了,明儿回来,我让他娘带过来跟豆芽菜玩。”田婶子说道,“就是明知被我家老头子给取得太丑了,黑蛋儿,不太好听。”
好吧,这么比起来,还是自家豆芽菜好听。
不过凤久卿也很谦虚,“我家豆芽菜是我跟他爹取的,好养活。”
“可不是嘛,我家黑蛋子长得可结实了。老祖宗说贱名好养活,还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