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就注定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无论我想不想,下一次,我就肯定没法像这次一样帮你‘皆大欢喜’,耐着性子帮翡翠城‘掌控局面’……”
糟糕。
“那您呢?”
泰尔斯冷下了脸。
但另一位凯文迪尔毫不示弱,甚至更进一步:
“恕我直言,堂兄,若真为了你妹妹好,你就该早些去死。”
泰尔斯面无表情。
“我说,泰尔斯,我接受你以上的条件,你想要的、该死的、恶心人的一切。”
“听着,我在尽力同时保全你们两个,”他有些疲累,“但你们就非得宰了彼此才满意?”
当年他是怎么说服那群只晓得打打杀杀干干的北方佬的来着?
詹恩轻哼一声。
泰尔斯呼吸一滞,不得不咽了咽喉咙。
“只是记得,如果你结束不了赌局……”
“你需要我们。”
泰尔斯突然高声大喝,把两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对你们二人而言,我的条件也许很苛刻,但请记得,如果坐在这里的是别人,那条件只会更加苛刻。”
詹恩先是一颤,旋即缓缓扭头:
泰尔斯想道:
翡翠城兴许才要大祸临头呢。
泰尔斯轻描淡写:
“作为拱海城子爵,费德,答应我:你会倾尽全力,一心为国,遏制你堂兄的野心。”
两位凯文迪尔的笑容齐齐消失。
下谁的注?
“可只要答应我的条件,”泰尔斯试探道,“无论日后如何,你们至少能走出眼下困境,重获自由乃至权位,自主行动,不再是只能惴惴等待的阶下囚。”
泰尔斯好不容易走出尴尬期,闻言不由皱眉。
泰尔斯轻哼一声:
“随你怎么说。”
“病态?”詹恩咬着牙,艰难开口:“说这话的人,可是跟吸血鬼们在地下共处了十一年。”
泰尔斯重新举起送客的手臂:
“你们该回房了。请记得:我只等到礼赞宴。”
关乎国家大事,万民生计。
泰尔斯继续顶着一脸假笑。
泰尔斯又开始搓头皮了。
“我听不见。”他轻声道。
泰尔斯轻轻颔首。
“但相信我,堂弟,这绝对没有那么痛快。”
“你需要翡翠城,泰尔斯,”他肯定道,“就像你需要西荒。”
“我说了,只要能复仇,只要找回公正,只要找到真相,只要詹恩付出代价,我不在乎赢家是谁,不管赢的人是我还是别人……”
泰尔斯出神道:
“哪怕有心,也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