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下更安排有美女数名,载歌载舞,予以助兴。
美女皆身材丰满,衣着清凉,扭动腰肢之下,妩媚娇艳,博人眼球。
只见於夫罗,生的高鼻深目,方海阔口,赤须虬髯,身材魁梧。头戴鹰顶金箍,光头没有帽子,鬓发四周披散,耳穿大号金环,叮当作响。旃衣皮袄,敞胸露怀,露出胸口毛发,密密匝匝。腰束金带,狮头扣板,足有一掌多宽。脚蹬牛皮战靴,油光锃亮,光可照人。
呼厨泉与於夫罗面容衣着相仿,头戴金箍,却没有鹰顶,只在斜鬓角处,斜插雉鸡羽毛,随风晃动。
二人推杯换盏,猜拳行令,吆五喝六,声如炸雷。
酒至半酣,呼厨泉拱手道,“王兄!斥候来报,有陈留守将徐晃,率军五千,阻隔挛鞮豹部于牧野。”
於夫罗略有惊疑道,“何人部下?所率可有骑兵?”
“听闻乃大汉天子手下。所部均是陈留旧兵,只是步兵弓手,骑兵数十。”
“区区弱旅,不足为虑。可传令虎儿,速速将其击破。”
於夫罗满脸不屑,拿起金杯,一饮而尽。
“王兄。近日军中传言,并州高干意欲吞袭上党、平阳两地。”
“高干和孤王有过约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如此?”
於夫罗恼羞成怒,重重将金杯掷于地上。
“汉人素来狡黠!应允之事,做不得真!”
呼厨泉神情镇定,似已司空见惯。
“另外,听闻河东太守张既出兵闻喜。离上党、平阳只百里之遥。不知意欲何为!”
“可还有其他消息传来?”於夫罗略显紧张,急切问道。
“有一支步卒,约有三四千人,不知是哪里人马。离怀邑城池三十里外扎下营寨。打的也是徐字旗号!”
“必定是徐晃虚兵之计!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可不用搭理!若是前来送死,吾可轻松灭之!”
於夫罗对手下精锐骑兵,信心满满。
“命儿郎今日开怀纵饮。明日吾要亲自督战攻城,誓破怀邑!”
“若箕关从背后来援,可当如何?”
“箕关杨定,只有人马三千,守关尚可,如若来袭,则吾覆手之下,箕关可得!”
於夫罗洋洋得意,哈哈大笑!
於夫罗笑了一会道,“上党、平阳乃吾族祖地门户。并州高干,河东张既,皆虎视眈眈,不可不防。王弟,汝即刻率一万精师,穿太行小路而回,定要守住二城。”
呼厨泉虽心有不甘,也只得领命而去。
原来,南匈奴部族,老老少少三百多万,世代以来均居住在朔方、五原等河套之地。这上党、平阳二城,更是此次南匈奴大军南下必经门户。一旦二城有失,则南匈奴归路切断,恐有全军覆没之忧。
於夫罗将诸事安排已定,便将帐中酒肉全部分与手下,抱着美人入帐寻欢而去。
帐下各部胡兵,皆各自回营,亦俱都摘盔脱甲,席地吃喝。马匹皆放到帐外散养,任由其随处吃草。
又劫掠有汉族女子,俱都衣衫不整,被逼迫于营前舞蹈敬酒。
胡人本就野蛮粗鲁,看见漂亮女子,便随意拖入内帐,强行非礼,毫无顾忌。
又有老弱或俘虏之人,皆如牛羊般屠宰,称为两脚羊,烹煮以为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