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采访你的姚记者吗?”
谢元青目光柔和地看她和孩子们互动:“你见过他了?”
江嫦抬头,一言难尽地看谢元青,“何止见过,赤裸相见。。。”
谢元青正要说什么,江嫦稍微长起来的头发,就被老大小团子一把放在手里,她发出轻轻的痛呼。
谢元青连忙上前帮忙,颇费了一些功夫才掰开他肉乎乎的小爪子,把江嫦的头发解救下来。
江嫦拍了拍小老大的小手嘀咕:“嘴巴又叼,脾气也大,还力大无穷,果然是妈妈的好崽儿。”
然后他们就看见老二小圆子的无齿笑容,仿佛觉得自己大哥做得很棒。
“他出事儿了?”谢元青继续刚才的话题。
江嫦捋了捋头发,把在钱参谋长家的事儿讲了一遍。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来人了。
谢元青戴着军帽就往外走,“晚上你先睡,我可能会很晚。”
瞧着谢元青出去,江嫦正准备转身,就见老寡妇甩着手上的水珠出来了。
“咋又走了咧。”
江嫦说:“善后去喽。”
老寡妇扯过旁边的椅子,两人坐在杏树下,一个手里做着小棉袄,一个正在织毛衣。
“妮子,额记得你之前说过,外人搞军人的对象叫破坏军婚,那军人搞军人的叫什么?”
江嫦:大娘,这么严肃的话题,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等明天就有结果了。”
老太太叹口气,“你说,好好的日子不过,大着肚子还想裤裆那点事儿,图什么?”
江嫦脑子里闪过昨天夜里自己搂着谢元青做的诡异且荒谬的梦。
老脸颇红。
她被自己梦里的那句:“是你俯卧撑,还是我深蹲?”给雷得外焦里嫩。
然后再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的时候,腰上被搭上了一只冰凉凉的手。。。
“妮子,妮子,你在听我说话呢?想啥呢?”老寡妇的声音把江嫦从有色废料里扯出来。
江嫦开口就道:“想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
“怎么了?”
“被子太轻,压不住躁动的心。”江嫦说完,仰头看向自己面前穿制服的隽秀身影。
“怎么是你啊,大娘呢?”江嫦面无表情地生硬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