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二狗一鸡也发出点动静,似乎在庆祝苦难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江嫦嘴碎道:“西北的舔狗们,欢迎来到边疆,有机会见识见识你们远方的亲戚,北方的孤狼!”
谢元青伸胳膊提行李的手一顿,背影微微颤抖,似乎在发笑。
江嫦瞥他一眼,暗自松口气。
她都想起来了,刚才真是太丢人了,还好她为人机灵,要不然老脸又丢一次。
谁家好人舔男人手心啊。
谢元青背着比往日重了一倍的背包,两只手分别提着尿素袋子。
一个装的是三毛们,一个装的是茅台们。
8块钱不要票的茅台对江嫦来说就和捡的一样。
她明面上是没有钱的,所以把谢元青钱包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谢元青也只是在列车员怪异的眼神里,仔细地把江嫦茅台收好,在江嫦火辣辣的目光里叮嘱道:
“孕妇不能喝酒的。”
江嫦喜滋滋地点头,“我不喜欢喝白酒,我喜欢喝黄酒。”
谢元青:那你买这些是要倒买倒卖吗?
列车员带着两人下车往出站口走的时候,发现前面拥挤不堪。
“我过去看看情况。”列车员皱眉。
江嫦和谢元青站在人群外,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人群疏散得差不多了。
露出里面几个熟悉的人,郝友德一家五口和蒋玲玉。
“药我已经开了,正常安乃近吃半片就好了啊。”蒋玲玉脆生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郝友德道:“同志,可我爱人吃了还是不退啊。”
蒋玲玉看着面色潮红的夏春儿,目光落在她带着红痕的脖子上,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夏春儿娇娇弱弱道:
“郝大哥,别怪吉品,他肯定不是故意丢掉我的药的。”
郝友德一听,目光冷冷地看向脸上带着巴掌印的大儿子,他身后的两个小儿子瑟缩着脖子,满眼恐惧地看着她。
“畜生,是不是你换了你妈的药。”
郝吉品仰着脖子道:“他不是我妈!”
“啪!”响亮的巴掌将七、八岁的男孩子头打得歪了过去。
“郝吉品,好吉利,郝吉德,老子再说一遍,夏春儿现在是我的妻子,也就是你们的妈,你们认也得认,不认就别当我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