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儿臣应该做的,”君璟承只得告退,“儿臣静候吩咐,父皇保重龙体。”
行走至皇宫的侧门,君璟承看到了纪长乐的轿子,正由另一边匆匆入宫。
程锡勇靠近自家主子:“六爷,看来您猜的不错,皇上应该是龙体有恙。”
君璟承一声长叹:“猜对了又怎样,父皇只信任君璟琛,就连瞧病也只肯用杨太医和纪长乐。”
心中悲凉陡升:“方才本王去养心殿送折子,关于病情,父皇只字未提,生怕本王会起歹念,对他和他最看重的儿子不利。”
吏部施冶被叫到毅亲王府时,赫然发现姜绍礼已经等在了六皇子的书房里。
短暂的错愕后,施冶喜笑颜开:“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连姜大人都归附于六爷麾下,足可见大势所趋。”
姜绍礼并未回话,只对着施冶抱了抱拳,算是回复。
“全赖各位信任,本王很是欣慰。”君璟承带着刑部尚书和户部侍郎缓步进入,程锡勇随即关严了房门。
“父皇年事已高,做儿子的只能主动分忧,有些事情,是时候筹划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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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纪长乐替皇帝诊过脉后蛾眉紧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跟朕较劲儿的时候精神十足,现在不过是看个病而已,怎么欲言又止?”君之栋批完了一本奏折,又翻开另一本,“你且实话实讲,朕又不是承受不住。”
“久视伤血,久坐伤骨,气逆伤肝,忧思伤神。长年累月的劳心费力,已经让皇上体内的脏器不堪重负。”纪长乐低语,“这种病没有办法治愈,需要自此开始静心调养。”
“嗯,跟杨太医的说法差不多,”君之栋泰然处之,仿佛病中的不是自己,“身在帝位,怎么可能说歇就歇。好歹身死后史册留名,朕也是个笃行不怠的国主。”
“父皇,”君璟琛心里难过,“病了就该医治,云上药谷不乏调养的好药,肯定有助于您身体恢复。”
“药得吃,折子也得批,谁叫朕还没有立下太子。”君之栋意有所指,“璟琛,你还是不愿意替朕分忧么?”
“儿臣当然愿意分忧,”君璟琛放低了声音,“六哥是入主东宫的不二人选,其他事情,儿臣听从差遣,绝不推辞。”
“唉,你啊你,”君之栋无奈,“算了,得先把渊济国的事情解决,其他的容后再议。”
原来,渊济国贞淑公主的陪嫁侍女,前阵子借故离宫,一去不返。还是淑妃主动来报,说那侍婢熟悉宫中的地形,行事如此反常,恐怕遗祸无穷。
君之栋急忙派出圣火军全力拿人,最终在通往渊济国的关隘活捉了淑妃的侍婢。
几番拷打之下,那婢女受刑不过,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将皇宫的布置图交给了渊济国的暗探,有几波身手不错的刺客,已然乔装混进了京城。
“潜伏的刺客还没能找到,他们的目标不外乎是朕。且渊济国养兵蓄势,进犯宝月的意图明显。”君之栋忧心忡忡,“恶战一触即发,可宝月的兵士尚未做好万全准备,国库也实在算不上充盈。”
皇帝直接给荣亲王夫妇下旨:“璟琛得去军中布防操练,筹措粮饷就交给荣亲王妃。”
君璟琛出言道:“父皇,守土卫国,儿臣义不容辞。可是那么大一笔开销,长乐她变不出银子。”
“不要小瞧了你的王妃,”君之栋拍了拍君璟琛的肩膀,“纪长乐可要比你的脑子好使,她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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