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刀白凤款步前来,凤眼透着期盼,上下打量秦毅,“秦公子仪表堂堂,真真是英才俊杰,难怪与誉儿投缘。我家那位做事确有失礼之处,我在此替他向公子道歉,还望公子能伸出援手,救救我家誉儿。”
“两位太过客气了。”秦毅见二人态度诚恳,微笑着走到床边,轻轻以二指按在誉儿的脉上。
片刻之后,他展颜一笑:“不过是噬血之蛊,无伤大雅,看来下蛊者并无恶意。”
众人闻言,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有办法解吗?”刀白凤急切地问。
“当然。”秦毅点头,吩咐道:“去取个盆来。”
段正淳立刻应声,对门口的侍卫匆匆交代:“快,取个铜盆来。”
不一会儿,铜盆便递到了秦毅手中。
秦毅将盆置于床前,忽地握住段誉右手,剑气一闪,食指划破,鲜血滴落。
众人心头一紧,秦毅却淡然自若:“无妨,流点血而已。”
话音刚落,血珠中钻出几个细长身影,咻地一声,落入了铜盆。
众人定睛一瞧,竟是两条细如发丝的活虫。
这虫子离体仍扭动不停,生机勃勃。
段正淳好奇地问:“秦公子,这蛊虫该如何处置?”
“哈哈,一掌送走那邪气。”秦毅笑眯眯地拍拍手,随后一掌轻按在段誉肩头,气劲流转间,那少年面庞竟渐渐恢复了血色。
眼皮轻颤,段誉缓缓掀开了眼帘。
“这是哪儿?”段誉挠了挠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秦大哥,我难道还在梦乡里遨游?”
刀白凤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段誉的手,泪眼婆娑:“傻孩子,你可算醒了。”
段誉一脸惊讶:“娘亲,您也在?这梦做得还挺真实啊。”
“不是梦。”刀白凤轻轻摇头,收起泪水,“你被邪蛊所侵,幸好秦公子及时出手,才将你救醒。说说看,你是怎么着了别人的道?”
段誉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吞吞吐吐说出了经过。
“记得是七天前,我偷溜出去,偶遇了一位绝世佳人,就忍不住上前攀谈……”
听到这,刀白凤瞪了段正淳一眼:“瞧瞧你,把誉儿带坏了。”
“哪知道一回家,我就两眼一黑,直到现在。其他的事情,我是真的一概不知。”段誉摊了摊手,显得有些无辜,“娘,我可是规规矩矩的,你得相信你的儿子啊。”
刀白凤眼含忧虑,嘴角却挂起一丝笑意,轻声细语地提醒:“誉儿啊,那些苗族女子与我们大不相同,她们族群里兴许有些奇异的习俗。往后你遇见这般穿着奇特之人,可别再冒冒失失地搭讪了,万一出了差错,娘亲该如何是好呢?”
段誉连连点头,目光转向秦毅,诚恳地说:“秦兄,这次又得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先是上回,这回又是你,不如让我这个东道主好好款待一番,以示感激。”
秦毅朗声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嘿,说起这个,我还从未尝过皇宫的御宴呢,段兄不会吝啬这一顿吧?”
不等段誉开口,段正明已是大笑出声:“秦公子太见外了。你两次救誉儿于危难,是我大理的贵宾。只要公子不嫌大理国小宴简,随时欢迎品尝御宴。”
阿紫调皮地插话:“看来你人还不错嘛,那有没有我的份儿啊?”
段正明笑得更欢了:“当然有!秦公子若是有朋友,尽管带来,大理这点待客之道还是有的。”
正说笑间,秦毅突然神情一动,伸手在空中一捞,展开手掌时,众人只见一只小如跳蚤的虫子在他掌中。
“竟是蛊虫!”秦毅眉头紧锁,“何人敢在秦某面前施展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