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坚快步走上前,果断道。“爱民叔,院长已经死了。此刻来索命的是鬼,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你应该不至于这么糊涂才是!”
郝爱民听后一脸心酸,“我爸咽气儿的时候我没在他身边,成了我心中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如今他回来了,我就想多陪陪他不行吗?”
“阿西巴,都说了他是鬼了!鬼是没有感情的,那亮亮就是被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
再说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尽孝的话,你多烧几个美女下去不就行了吗?
我记得院长以前就老爱看那些颜色周刊!”
提到亮亮,郝爱民脸上确有悔意,但语气依旧执拗。
“你知道吗石头?当我看见我爸模样的一刹那,我大脑完全懵了。
我在想,老天爷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是个好儿子,觉得我爸这辈子太苦了,想让他回来享享福。
我好后悔,没能陪在我爸的身边!”
石坚重重舒了口气,而后试探着问道。“你刚才说,院长咽气的时候你没在他身边,那当时你在哪儿?”
郝爱民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厌恶,吐出了两个字。“缅北。。。”
“什么!?别告诉我你去缅北去了十二年,我记得我六岁那年你就出去了吧!”
“六岁的事儿你都记得?”
“当然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不过你在缅北待了十二年?那你……”
郝爱国站起身,掀起胸前的格子裤,肋骨旁一道巨长无比的刀口。
“别问,问就是嘎了。”
“十二年!你知道这十二年我怎么过的吗?”
“他们叫我猪啰,把我当狗使唤。我每天吃不饱,穿不暖……”
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对他的遭遇石坚深表同情,不过去缅北的,大多都是些想急功近利,妄想一步登天的人。
归根结底,还是只能怪他自已。
“爱民叔,院长他不会怪你的。”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石坚回忆往事道,“你离开后大概一两年的时间,一旦有人问起你,院长就说你死了。”
“。。。”
“爸!儿子不孝啊!”
“你别带他们走了,我来陪你好不好!”
“我这就来。。。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