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妈妈帮你遮雨。”俞晴笑容慈软。
姜晚有些不自在,“谢谢。”下了车。
走上台阶,进了大门。俞晴说要去厨房看看熬的汤。姜晚自觉地弯腰换鞋,一双崭新的棉拖鞋由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
“谢谢。”
“不用客气。”叶临渊顿了下,“自家人。”
棉拖柔软合脚。姜晚直起身,瞥见叶临渊在看她的……脚。
叶临渊镇定地对上她的目光,“晚饭还没好,先去客厅坐坐,或者回你的房间?”
“房间?”姜晚直接问出口。
“嗯,二楼从东边数第二间房。”
姜晚半垂下眼睫,心里忽然泛起些许从来没有过的让她有些无措的滋味。
姜晚没有上楼,而是坐在客厅里。
佣人打开电视,把遥控器周到地放在她手边。
是一档介绍华语歌坛动态的音乐节目,恰好讲到罗晶的新歌。
姜晚的注意力投注其上。
没多久,叶临渊来叫她吃饭。
跟着他走到餐厅,姜晚发现桌前坐了个威严的中年男人。
她当即猜出他的身份。
姜晚只看了中年男人一瞬就自然转开视线,后者的目光却一直锁着姜晚。
“都坐下,先喝点汤。”俞晴亲自捧了一盆汤出来,又亲自盛了四碗。期间,保姆将一碟碟菜肴端上桌。
六菜一汤,道道看着都不错。
“辛苦你了。”中年男人同俞晴说。
俞晴温柔笑道:“为家人做饭怎么会辛苦。”
仅寥寥两句,能看出男人对女人的疼爱。
姜晚沉默地落座。或许是天生没有正常的亲缘意识,她打定主意,若没人和她说话、没人问及她,便不主动出声。
“他是——”姜晚拿起瓷勺,听到身旁叶临渊轻声说,“爸爸。”
让她叫人的意思?姜晚循着叶临渊的视线看向中年男人,心中没有波澜,面上装出一分孺慕和两分无措。
餐厅里一时间落针可闻。
这是妻子在外辛苦生下的女儿,是他叶同的女儿啊。叶同扶着碗的手微微颤抖,期待着听到一声错失二十二年的“爸爸”。
俞晴也看着姜晚。
姜晚试着张嘴,“……爸。”叫出这个有些陌生的称呼。
“嗯,孩子。”叶同定稳刚刚那一瞬差点撞倒的汤碗。
既然叫了从天而降的爸,姜晚索性,“妈妈。”对着俞晴。
“嗯……乖。”俞晴一下子哽咽了,别过脸,用纸巾擦拭眼角。
姜晚默然,而后转向叶临渊。
“??”
为什么他的头上会有绿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