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权眼睁睁地看着那条黑蛇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将头一转,然后扭动着身躯慢悠悠地离开了江家别墅。他气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妈的,这畜生居然还不情愿!老子师傅传给我的玉符都被它毁掉了!诚哥,你为啥要拦住我?今天我非得把这条蛇抓来泡药酒不可!”
“哎哟喂,你何必跟一个畜牲较劲啊?还是赶紧想办法帮陆道长解降要紧!而且,那条畜牲要是真舍下那几十年的道行不要,玩起命来,我们两个就算赢了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别忘了,还有个僵降派的老家伙在后面呢!”张毅城拉住正在气头上的孙家权劝道!
孙家权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已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他瞪大眼睛,紧紧攥着拳头,直到感觉自已的情绪逐渐稳定之后,这才松开手,长舒一口气。
“妈的,真是气死我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孙家权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转头对身旁的人说道,“诚哥,你替我掠阵,我要先解开这老杂毛身上的降头术。弄完这些,估计我们很快就能跟正主碰面了!”
话音刚落,孙家权便迈步朝陆道长所在的方向走去。此刻的陆道长已然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他紧闭双眼,平稳的呼吸声表明其状况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危急。
孙家权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陆道长的面容,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宽慰之情。
他低头看着陆道长身下原本那一大片黑水,此刻已几乎被蒸发光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接着,孙家权环顾四周,注意到那些熊熊燃烧的香也即将燃尽,灰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孙家权轻轻拍了拍自已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把手伸进布兜里面摸索着。不一会儿,他便摸出几枚铜钱,熟练地将它们摆在地上。只见他动作迅速而灵巧,眨眼间就摆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形状。紧接着,他又取出两面紫色的纸旗,稳稳当当地插入小人的两侧。
完成这些后,孙家权抬起头来,凝视着自已的双手,突然摇了摇头,仿佛对什么事情感到不满。他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紧紧握住陆道长的手,并迅速拿起手中锋利无比的匕首,果决地划向陆道长的掌心!
刹那间,陆道长的手掌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中涌出。孙家权立刻用自已的手掌接住了一些鲜血,然后匆匆忙忙地用陆道长的道袍将他受伤的手掌随意包扎起来。他甚至没有检查伤口是否已经止血,便转身朝着刚才用铜钱摆设成小人的地方走去。
走到近前,孙家权毫不迟疑地将手中沾有鲜血的手指伸向铜钱上方,然后轻轻抖动,让鲜血均匀地洒落在铜钱上面。每一滴鲜血落下,都会发出细微的“嘀嗒”声,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仪式正在进行……
张毅城看着孙家权的动作,心中充满了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家权啊,你现在布下的是不是你们龙虎山的阴锁啊?”
孙家权一边用手在地上勾画着神秘的符文,一边连头都不抬地回答道:“嗯!你之前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仿佛对自已正在做的事情胸有成竹。
张毅城挠了挠头,表示确实曾经目睹过,但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孙家权会划破陆道长的手指。他瞪大眼睛继续追问:“我虽然看过,但你割破陆道长的手是为啥啊?”
只见孙家权叹了口气,笑着解释道:“哎呀,诚哥,你怎么这么笨呢!画阴锁需要鲜血作为媒介,难道你忘记了不成?”
张毅城皱起眉头,无奈地说:“我当然知道画阴锁需要用到血,可是你为何要割破陆道长的手呢?”
这时,孙家权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嬉皮笑脸地回答道:“嘿嘿,我不是怕疼吗,而且这老家伙现在还昏迷着呢,正好借用他一点血来用嘛!”说完,还不忘冲张毅城眨眨眼。
面对孙家权如此无耻耍赖之举,张毅城只觉得一阵无语涌上心头:这孙家权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泼皮无赖嘛!真叫人啼笑皆非啊!
张毅城心中充满了鄙夷不屑之情,最终忍无可忍地对着孙家权竖起了一根笔直的中指!仿佛要将自已对孙家权的蔑视通过这根手指传递出去一般……
孙家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对对方的挑衅毫不在意。他迅速地拿起笔,熟练地勾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眨眼间,符文便已绘制完成。
紧接着,孙家权双手结成一个诡异的手印,然后向前一指,口中轻喝一声:“来!”伴随着他的呼喊声,那两面原本静静垂立的纸旗突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无风自动起来。它们开始挥舞摆动,仿佛在跳一场神秘的舞蹈。
与此同时,陆道长身下那仅剩的一点点黑水竟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缓慢地流动起来。这黑水似乎拥有了自已的意识,如同一股黑色的溪流,朝着孙家权事先布置好的铜钱方向潺潺流淌而去。
不一会儿,那些黑水便将那几枚铜钱紧紧地包围住。透过漆黑的水面,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些不明物体在其中蠕动着,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孙家权眼见黑水已经全部聚集到了一起,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来。他从怀中掏出两张黄色的符咒,轻轻一晃,符咒瞬间燃烧起来。孙家权动作敏捷地将燃烧的符咒分别竖立在两面纸旗上方,转眼间,两面纸旗也被熊熊烈火吞噬。
孙家权深吸一口气,猛地纵身跃起。在半空中,他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刺进脚下的土地之中,并同时口中大喊一声:“敕!”声音响彻云霄,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气势。
那些铜钱像是听到了命令一般,随着孙家权的喊声纷纷竖立起来,然后迅速地向四面八方滚动过去,眨眼间便将那团诡异的黑水紧紧围住!
紧接着,那两面纸旗在风中摇晃着倒下,不偏不倚地落在其中一枚铜钱上。刹那间,那枚铜钱像是被点燃了似的,燃起熊熊烈火。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瞬间点燃了所有的铜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圈,将那团黑水牢牢地困在其中。
孙家权紧盯着眼前的一幕,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半蹲着身子,将自已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手中的匕首上。那把匕首此刻似乎变得异常沉重,仿佛不是插入泥土之中,而是深深嵌入了坚硬无比的岩石之内。尽管孙家权使出了浑身解数,但也仅仅只能将匕首插进刀身的一半而已!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满脸涨得通红,双手拼尽全力按住匕首。只见他双臂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高高隆起,青筋暴突。孙家权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伴随着这声怒吼,他终于成功地将整把匕首完全沉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