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娥感觉自己越来越象个淫荡的女子,是知道不该与他这样,可还是每一次都不抗拒,私下里隐约觉得这样是对元泓的报复,他不爱她,她便把自己给了别的男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春娥拿着水瓢往自己头顶浇下去,叹息了一声靠在浴桶上发呆。呆了半晌,从浴桶里站起来擦了身子便上床歇息了。
这一边若夕却与元泓起了争执。
“这么说你那一晚遇险便是为了亲自去秋氏的住处找她,这才叫人给算计了?”元泓看着若夕又是气恼又是心痛。
若夕低了头:“当时听了映雪那么说就着了急……”
元泓只一味地心痛她,不知不觉就又硬了口气:“如今可好,怕是那一晚惊动了她,现在是连个人影也找不着了。若夕,你就不能沉住气?”
若夕低了头不说话。
元泓深吸一口气又道:“别的事,我且不说你,这一回受的惊吓这么大,怎么不多说养息几日?这么着的就要到柜上去?那柜上能有多大的事情是他们理不了的?非要让你亲自去?”
若夕道:“过几日怕是快要过年了,这柜上的事情自然会是多些,有些事情伙计和掌柜能做主,有的事情不是也做不了主吗?我这去理一下又有什么错了?”
元泓不知道不觉就着了恼:“多大个铺面?能叫你这么上心?前几日娘私下里还跟我说,这柜上是做得香料的,免不了会有发散的东西,你只一味地碰那些,怎么能早些怀上孩子?”
若夕听他口气这么不耐烦,心里也有些懊恼:“我家那个铺子自然是比不得你们靖王府这么大的家业,可那也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我只想把它给经营好了,至于孩子的事儿,还不是顺其自然的?难不成在你心里也是把我当成个生孩子的工具了?”
元泓被她这番话堵得语结,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道:“若夕,你这么在意你的生意,是不是在你心里还是怕我没有能力保护你?给不了你全部的依靠?”
若夕低下头,半晌想不起来该如何答他?
两个人竟然一时都没有话说了。
过了一会儿,若夕这才动了动唇角:“其实我是想着……”
忽然听到人有敲门。
元泓问道:“是谁啊?”
门外是奇嬷嬷的声音:“二世子,王妃这会儿有事找你。”
元泓应了一身,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到了王妃屋子里一看,王妃正自坐在榻上叫个小丫环给自己看白头发。
“娘,你找我?”
“嗯。”王妃回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坐吧。”
元泓坐在椅子上,脸还有点黑:“娘这么晚找我,是有要事吧。”
王妃用眼神示意几下下人下去,抿着嘴角冷冷一笑:“适才听下人们说你与侧妃拌了嘴,我这才叫奇嬷嬷去唤了你过来。”
元泓动了动嘴角却没说话。
王妃继续道:“你这个孩子啊,不是我说你,要说权谋和心计我看这同龄人里面也就是你大哥能与你争个伯仲,可是要说对女人呢,哼,你们哥俩一对痴情种子。早晚是不知道其中奥妙的。”
看元泓不说话,王妃又道:“你只说你爱着她宠着她,在这府里明摆着把这个妾宠得胜似了那个妻,我是不说你吧?你父王也是睁中眼闭只眼。可是这暗地里已经坏了规矩了。不能宠妾灭妻是句古话,可也是个道理,你如今把她抬得高了,结果又如何?她开始不领你的情了吧?”
元泓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我之前负了她那一回,叫她吃了心,现在象是怕着什么似的,说到底这还是我的错。”
王妃看着儿子这个样子就冷声一笑:“适才说到你和你大哥是一对痴情种子,可是你大哥有一点比你强。他也宠雅欣,但是从来不惯着她,但凡雅欣有了错处,他就把她训得跟个孩子似的,你不看看雅欣现在在他面前可不就乖得跟个猫似的?可是你呢?就单只会个宠,她有了错处你也看不着,哪怕看着了,也不舍得说,可不就一天天的惯得她不知道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