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两步,踩断台阶上的两根石条。
斗笠下的目光看向我,波澜不惊。
“可登。”
淡淡丢下两个字,守山人身形一闪,隐入林中。
我望了望他消失的方向,继续往上。
……
到了武库那座小塔前,看见老怪物一身粗布麻衣,在之前的那块巨石上盘腿而坐,目光苍茫,定定地远眺着山下的皇宫。
他动也不动,像一尊雕塑。
“前辈。”
老怪物眼皮动了一下,淡淡道:“来了。”
“在下两天后,就要启程北上,临行之前,特来拜会。”
他扬了扬下巴,“坐。”
我在他旁边的一块小石头上坐下,随着他的目光向着山下望去。
深宫高墙,纵横交错。
“有什么事就说吧,本座面前,少来那套虚头巴脑的。”
我笑了笑,“确实是有几件事。”
“我走后,就让御绡来这里练功吧,有前辈在一旁指点,肯定受益匪浅。”
御青的脸皮抖了抖,似乎在笑:
“你是担心她后面万一再出现,你说过的那种神魂异常的状态,有本座在此,可以第一时间镇压吧?”
“前辈慧眼如炬,其实都是一样的意思。”
御青轻轻点了点头,“还有呢?”
“第二件事,是想向前辈请教一下……虚境的秘密。”
“呵呵……”御青终于转过头,看向我,缓缓道:“天榜第九,还需要向别人请教吗?”
我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正色道:“前辈此言差矣,所谓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矣。”
“更何况,前辈早就超脱虚境以上,向前辈请教,也是理所当然。”
“你现在还不曾踏入虚境,又怎么知道本座在虚境以上?”
“直觉。”
御青收回目光,看回山下。淡淡道:“你是打算到了北境,抢夺到《昆吾经》之前,自已晋升虚境,好为后面的回魂术做准备吧!”
没等我说话,御青自顾自地开口说道:“所谓虚境,就是虚妄。”
“太多的东西迷惑了你的心,你就看不见真正的自已。”
“虚境没有什么秘密,就靠一个字,悟。”
“悟?”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