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和信桑以往的相处中,有没有发现他的不同之处?”坂田问道。
“成河君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心细缜密,行事谨慎,没有特殊的爱好,更没见过他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小林木一回答。
“成桑在去帝国大学之前,在中国的背景,大佐是否清楚?”
“成河君到帝国大学的时候刚过十七岁,在早稻田读了一年预科,而后才来到帝国大学。
倒是他的大哥信成道是早期复兴社的创办人之一,成河君对此有些反感,所以后来就离开中国,去了日本。”
小林木一眉头紧锁,似乎想在回忆里剥离出一个清晰的信成河。
“从你说的这些履历来看,信桑应该没有时间作系统训练。就算那四个宪兵不是信桑所杀,可是料理店的两个帝国狙击手,是在他的到来才死是不争的事实吧!”
坂田又摸了一下受伤的耳朵继续说道:“大约半个月前在火车站迎接黎世君的时候,我按您的吩咐,特意让他射杀目标,表现有些差强人意。对了,也是因为信成道的关系,黎世君颇为看好信桑。”
“还真有些费解,如果成河君真的是射杀帝国宪兵的狙击手,那么去黎世君身边只能另选别人了。”小林木一说。
坂田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您刚才说,信桑在帝国大学没有等到毕业就回到中国?”
“是啊!他归国的消息是幸子从别人那里辗转听到的,据说是他的母亲生了重病。这有什么问题吗?”小林木一问向坂田。
“他归国算起来差不多两年了吧,会不会这段时间学习射击什么的?”
“即使这两年来成河君每天都在练习枪法,也达不到蒙面人的地步。不过,他归来之后,蒙面人就出现了,这倒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那你认为,现在的信桑还是当初的那个他吗?”
“基本上没什么变化,性格还是有些懒,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这只是表面,现在我们两国在打仗,他还值得你这样相信吗?”坂田一激动,受伤的耳朵又在突突突的疼痛。
“他应该没变,只是成熟了一点,如果在东京一直呆下去,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小林木一还沉浸在回忆里。
“你们都离开三、四年了,人都会变的,况且,在他看来,现在是我们在侵略他的祖国。”
“所以,我现在把他抓起来了。”小林木一终于把思绪从东京拉了回来。
“我来审训,看看他到底是谁?姓蒋姓共?虽然你内心不愿是这个结果。”
“或许这里面有什么巧合,你不是说成河君去给你买吃的吗?他如果到料理店是给你买寿司呢?”?
“两个帝国狙击手的死也是巧合吗?你不要对任何一个,国家都被侵略的中国人抱有任何幻想。”
“你可以不相信成河君,也不相信我,但要相信长官部所做的计划。”小林木一平静的说。
“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你和你的叔叔一样?”
小林木一听到坂田提起他的叔叔,厚厚的嘴唇抽搐了几下,突然站起来。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