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过二十分钟,刘大山还不出来,那么就能证明,我们在医院的同志传出来的消息是对的。”许峰山说。
李志正愣了一下,“你是说,如果刘大山出不来,那就说明敌人在封锁消息,林如发同志就在里面。”
许峰山点点头,“所以,我们还要再等一会??”
“时间不等人啊,这样,在大山同志没有传递消息出来之前,我带着保卫科的同志,先去仁济医院??”
“李书记,我与你们一起去,走刘大山回来的路,我与他约定,他回来一定走这条路,如果没迎上他,就按原计划行事??”
李志正说:“你先出发,我与保卫科的同志在你后面,随时注意突发情况。”
许峰山拉开门,一头扎进灯光下奶白色的夜里,坐上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黄包车。
“注意行动距离,几个人跟着我,其他人从别处向仁济医院进发,不要让巡逻的生疑??”
李志正与一个年轻同志坐上自已人拉的黄包车,一路小跑,朝许峰山的身影追去。
这里本来就离仁济医院不远,黄包车差不多也是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路上没遇到刘大山,说明之前的推断没错,结合断断续续的消息,通信员老林应该还在医院里,刘大山进去送餐没出来,就是特务们防止消息泄露。
按照事先的计划,许峰山命黄包车继续赶路,在医院门口未作丝毫停留。
五分钟不到,仁济医院的门口出现几个年轻人,抬着一副简易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老人。
??
“不是我说你,弄个死人放在那里,居然还派那么多人保护,难道还有人偷去不成?”季重光左手一拍右臂,两粒花生米分毫不差的落进嘴巴里。
丁浅度朝桌子上碰碰杯子,“这个“朱雀”,可是山城的老牌特工,军统上海站的人不会不管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们要是不来呢?”季重光又问。
信成道喝了一大口,脸上已微微泛红,说:“既然你们在谈工作,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大哥你又不是外人,你不嫌我们的废话已经很给面子了,是吧!”季重光急忙说道。
“是是是!”丁浅度这次难得附和了一下。
“没事,继续!”信成河又和季重光碰了一下杯子。
季重光酒糟鼻上的毛孔似乎都在变大,“老丁,说说看,万一军统的人不来,这兄弟们不也白睁眼看灯一夜?”
丁浅度的瘦脸一笑,嘴角的皱纹画成几道半圆,“白天在码头的事情,恐怕整个上海都知道了,如果死的“朱雀"没有人来救,那没死的呢?”
信成河说:“丁处长的意思,只要军统的人不知道“朱雀"已经死了,就一定会来!”
季重光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说:“怪不得你们瘦子吃不胖,肚子里净是主意!”
??
“大哥!”信成河喊道。
“大哥!”季重光也跟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