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戚继光这边。
戚继光和谭纶所部的明军在蜿蜒的山路上快速行进,他们的目标是与巡抚阮鄂部会合,共同抵御倭寇的侵袭。
然而,随着他们距离预定会合地点越来越近,戚继光的心中却渐渐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要说名将的第六感是准确的,只是这次,戚继光怎么也没想到是自已人。
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呼喊,一群衣衫褴褛的士兵跌跌撞撞地从树林中冲了出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戚继光立刻勒马停下,目光如利剑般锐利,直刺向这些溃兵:“站住!你们是谁的兵?为何在此惊慌失措?”
一个看起来年纪尚轻的溃兵被戚继光的气势所震慑,他颤抖着回答:“戚将军,我们是阮大人的兵。倭寇在前方设伏,我们的部队被打散了。。。”
戚继光的眉头紧锁,他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细节的时候。他转头看向谭纶,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谭大人,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我们必须加快速度,阮巡抚可能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
谭纶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他点了点头,随即下达了命令:“全军听令,加速前进!我们要尽快赶到阮巡抚那里,不能让他落入倭寇之手。”
随着谭纶的命令,这两千五百人的队伍开始跑步前进,脚步在山路上踏出了沉重的回响。
戚继光则开始收拢那些溃散的逃兵,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听着,我是戚继光,现在你们将听从我的指挥。我们会一起战斗,一起生存!”
虽然戚继光的兵士有严格的军法约束逃兵,但是他没办法用自已的军法砍掉阮鄂的兵。
其实这个问题从宁中到明晚期都会存在谁的兵由谁的军法来约束,其他的人也管不着。
而且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对于将领而言,自已是什么样子,自已的兵就是什么样子。
就像明末的左良玉。
左良玉所部的明军军纪败坏,形同盗匪,士兵沿途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杀良冒功更是家常便饭。
阮鄂此时正在马车上,亲兵们掩护着向后奔袭。
不一会就遇到了戚继光谭纶所部。
谭纶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快步走向那辆略显破旧的马车,声音中带着急切:“阮大人,您受伤没有?”
阮鄂掀开马车的帘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看到谭纶和戚继光,他的心情明显放松了一些。他苦笑着,声音略显沙哑:“本官的兵士在山路上被倭寇埋伏,损失惨重。这倭寇真是狡猾,好在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
谭纶拱手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倭寇狡诈异常,的确难以防范。请大人去后方安全的地方歇息,这里就交给我们。”
谭纶挥了挥手,他身后的明军立刻让出了一条道路。阮鄂点了点头,示意车驾继续前行,向着后方的安全地带驶去。
戚继光则没有跟随,他的目光如猎鹰般锐利,他找到了一个阮鄂的亲兵,开始询问详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