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
紫貂吃玩罢,想起被它冷落的主人,从门外跟一跟风似的窜进来。
行至一半,看到康熙衣摆上的水云纹,顿时忘掉自己的目的,好奇的拨弄着。
康熙提着它脖颈上的软皮,跟顾夏邀功:“下头进献上来,想着你喜爱这些小玩意儿,朕便收下,合着信一道送来,可还喜欢?”
听到这话,她便顾不得别扭,拧着眉尖回眸,疑惑:“信?”
她不曾收到。
康熙一时却忘了回应,怔怔的立在原地。
她真美。
黛绿色的旗装上头,只在衣领绣上素雅的玉兰,更衬得她整个人袅袅依依,风流婀娜。
绯红的双颊如同桃尖儿上最鲜美的一块,引着人的视线怎么也离不了,盈盈的眼波含着微羞的水意,只淡淡看他一眼,他便邪火烧身,险些忍不住。
顾夏见他不答,疑惑的望过来,只见那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刚刚平静下来的羞赧,瞬间涌上,变本加厉的将她淹没。
她喜欢看他的侧颜,非盛世美艳不可形容。那白玉般的喉结,更是性感的不像话,引人犯罪。
要命。
这是一个大猪蹄子,顾夏在心中默念。
两个人在心中互相吹爆对方的颜,两片唇就不由自主的黏在一块,顾夏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占据主动。
温软的唇瓣相贴的那一瞬间,好似连灵魂都要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真是一个尤物,顾夏想。
年方二十的陛下就像是一只小狼狗,拥有最充沛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一下子能撞到人心里去。
今日天暖和许多,也没什么风,顾夏令人搬了摇椅出来,摆在庭院中,坐着晒会儿太阳。
香榧侍立一旁,慢声细语的讲着近些日子发生的趣事。
宫中地稀人光,挤挤挨挨的全是人,这事情自然也多。
就连她这景仁宫,也不遑多让。
前殿负责管理宫室的慧芳姑姑,昨夜合着星辰北斗,硬是逼迫新来的小太监从事。
那小太监刚放出内务府,不过十五六岁,身量细弱,还未长成。只脸蛋儿生的好,白白嫩嫩的,唇红齿白。
俊秀的不得了。
“后来呢?”顾夏听的入神。
香榧义愤填膺的握拳,“小太监抵死不从,当着她的面撞柱,慧芳姑姑这才作罢。”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拧着眉尖,顾夏有些不悦,景仁宫只她一个嫔妃,出了任何事,脏水都要往她身上泼一泼的。
慧芳敢这么做,自然是因为势大,她还有个姐姐叫惠芬,是皇后跟前伺候的大宫女,她自然也得三分利,身份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等闲谁愿意招惹她,你若一耙子打不死她,她有那样的姐姐,借着职务之便,简直有使不完的绊子。
“那小太监呢?”想到另外一个主人公,顾夏轻声问。
“回嫔主子的话,他原是守二门的,昨夜里破相,只得勾头做洒扫去了。”香榧倒是知道的清楚,如数家珍。
翘着手指,顾夏观赏着今天戴的护甲,漫不经心的问,“那么,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那淡淡的目光望过来,让香榧心中一个机灵,立马跪地分辨:“奴才与他有一面之缘。”
“怎么的,也爱上了?”
“嫔主子说笑,只是可怜他孤苦无依罢了。”
孤苦无依。
进了这紫禁城的,又有哪个不是孤苦无依。
“说实话。”威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香榧害怕,眼泪啪塔啪塔掉下来,哽咽道:“他是奴才舅家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