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受薛仁贵的影响,时迁感到这赤兔马也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
“嗤!”
时迁还没靠近马厩,身材高大,浑身如同赤碳一般火红的赤兔马就甩动着尾巴,从鼻孔里喷着粗气,用两只眼睛瞪着时迁,不停的抬起前面的两只蹄子,向时迁发出警告。
“兄台,赤兔神驹可不是随便是个人就能牵的,这半年来负责给薛将军牵马的人是郭大,在他之前被马踢伤的人少说也有十个八个吧?寻常人别说骑它了,就是牵它都不行!”看到赤兔马对时迁充满敌意,负责看守马厩的卫士长向时迁发出了善意的提醒。
“那个什么……郭大今天被袁军射伤了,所以薛将军命我暂时牵马,待会儿准备夜探颜良大营。”时迁有些不死心,仍然试探着靠近赤兔马。
看到时迁不顾自己的警告,仍然执意靠近自己,赤兔马突然暴躁了起来,人立而起,朝着时迁连踢加踹。幸亏时迁身手矫健,上蹿下跳连爬加滚才勉强躲开,却是再也不敢招惹赤兔马了。
“得得得……你是畜生之王,怪不得都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爷爷我惹不起你躲的起你!”时迁朝着赤兔马挤眉弄眼,轻声嘀咕,缓缓的退出了马厩。
“算了,算了……这赤兔马我牵不了,这就回去禀告薛将军,让他自己来牵算了!”时迁大步流星的走出马厩,向卫士长耸耸肩表示无奈,然后迅速的离开了马厩。
回到自己掩藏画戟的草丛,时迁提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向寨栅附近移动。别看他身材瘦弱,但在梁山上能够排的上号,却也是有点本事。提着三丈左右,七十九的方天画戟,顺着黑暗偏僻的角落不停的闪转腾挪,不消片刻功夫便摸到寨栅附近。
时迁借着夜色的掩护,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把画戟悄悄的从寨栅中间的空隙里塞了出去,然后起身直奔营门,把令牌一晃:“奉将军之命外出公干!”
成功的骗过守门军卒,时迁快速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飞快的找到了方天画戟,直奔远处的树林。
“嘿嘿……幸好老子留了一手,没有把曹操的绝影献给薛仁贵,要不然的话,今天这亏可是吃大发了!”时迁一边加快脚步,一边碎碎念,“现在用青虹剑换回方天画戟,倒也不吃亏!”
时迁扛着七十九斤的方天画戟一路急行,走了七八里来到了附近的村庄,他把从濮阳盗来的曹操宝马寄放在了一户农家,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个后路。
一阵拍门之后,农户夫妇把门打开,陪着笑脸道:“壮士你回来了啊?你的马匹我们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没出任何差错。”
只见这座农家小院的杨树底下拴着一匹浑身黝黑发亮,如同泼墨一般的黑色骏马,身材修长,四肢粗壮,身材优雅矫健,一双眸子发着神采奕奕的光芒。
曹操有两匹绝世宝马,其中一匹通体雪白,四蹄金黄,名唤爪黄飞电;另外一匹就是院子里拴着的这匹黑马,名字叫做绝影,俱都是世间良驹。前些日子,时迁走了一趟濮阳,先从夏侯恩那里盗了青虹剑,之后又从曹操府邸盗来了绝影。
时迁思前想后一番,把天下人物分析了一遍,觉得偷了吕布赤兔马与方天画戟的薛仁贵和自己类型最为相似,又是天下知名的大将,因此骑了绝影,带着青虹剑来投奔薛仁贵。谁知道薛仁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最后弄了一出青虹剑换回方天戟的闹剧。
“嗨嗨……还是你小子老实温顺啊!”时迁拍了拍绝影的额头,连声嘉奖,“赤兔那畜生太狂暴,要不是老子躲得快,怕是要被他踢的骨折了。”
时迁嘴里胡乱念叨着,从杨树上解了缰绳,翻身上马手提方天画戟,就要准备离开。
“壮士慢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农夫夫妻陪着笑脸拦住了时迁的去路。
时迁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曾有东西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