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这时候站起来,走到苏心雅身后,双手轻轻扶住后者颤抖的肩膀,道:
“我也是女人,我能体会到这个社会对女人的不公,尤其你还这么年轻,这对你来说,确实压力太大了。”
说完,她眼神坚定,又对孙剑强道:
“孙总,既然你们选择相信我们来办这个案子,我们向你保证,不会趁火打劫。
如果你要发律师函,我们不另外收费,你直接委托我们办就行了,两个原告就写两份委托书。”
苏成讶异道:“你刚才说我们所里发律师函有点困难……”
王娟像魏大勋上春山表演时那样握紧拳头,微笑道:“只是有困难,又不是不能发。只要我们把必要性和吴主任讲清楚,我想凭借你的背景,吴主任应该会同意的。”
苏心雅趴在桌上的脑袋抬起来,孙剑强同样疑惑地望着苏成,问道:“苏律师什么背景?”
饶是苏成两世为人,这时候依然脸上发烫,轻咳一声:“我爸是司法局局长。”
“我去!”孙剑强一拍大腿。
苏心雅接过王娟递来的纸巾,擦拭眼泪。
“不过是隔壁B市的。”苏成补充道。
但很显然他们并不在意这句补充。
“难怪看你有一副官气,苏律师,我看你斯斯文文的,特别像体制内上班的。王律师,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律师函什么时候能出?”孙剑强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苏成见状,得了,对方一定又在脑补一些会被网文网站审核掉的画面了。
或许这是当前法制的现状吧。
你和当事人讲,你对什么法律有多么熟悉,打过多少胜诉官司,对方可能半信半疑。
你要是和他讲,我和某某法官是初中同学——行,苏律师,就你了!
事实上,法官和我是同学,有什么关系吗?他从小读书到毕业工作,同学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难道一定会对裁判有影响吗?
但人家就是莫名地觉得有用。
好吧,你觉得有用,那就有用吧。
苏成走到电脑桌这边,噼里啪啦一顿敲打,把委托合同等材料拟好。
王娟道:“一个案子,我们收一万元的代理费,没有意见吧?”
苏心雅听后,有些担忧地看向孙剑强。
原来,出发来律所之前,孙剑强的心理价位是6千一个案子,他在车上和苏心雅保证过,苏心雅纯属无妄之灾,她的那份代理费孙剑强会承担的。
现在听到一个案子就接近之前两个案子的预算了,苏心雅在犹豫是不是自已也要承担一些。
孙剑强“呃”了一声,正准备开口。
苏成在电脑后面说话道:“初次生意,孙总,两个案子加一起一万八好了,生意人,吉利点。给你们优惠两千,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