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芬,“那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开始宣战啊?”
我说,“可能郁沛觉得这事迟早要发生,与其天天放在心里琢磨,不如趁早挑明了说,他就是那个态度,也可能是明着让他妈从此收敛点的吧。”
安芬,“给你这么一分析,我觉也是有这可能性的吧。”
我说,“反正卜瑾他爸那病,除了钟晓菲目前也只有郁沛能帮上忙了,而郁沛如果绕过她妈直接找他爸,怕是日后这笔账他爸也是说不清楚的,与其如此,不如郁沛就直接跟她妈说了。”
安芬,“就他妈那样,天哪,我想起来就有点感到可怕,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
我说,“同意不同意的,起码也是要让她知道,有个心理准备的,至于善不善茬的,又没谁去跑她家吃饭,不过某人就难说喽。”
安芬,“芮姐,你就别开玩笑了,就她那样的人说不定以后还会遇到个比她更厉害的与她对着干呢。”
我说,“那你得好好修练了,才会有强中自有强中手的。”
安芬,“我?算了吧,现在还没想好呢。”
最近发生的太多的事都有些让人觉得蹊跷,艾瑶的事我不好跟安芬说,既然艾瑶都没有选择去与安芬探讨,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是静等事态发展吧。
那么偷拍钟晓菲与卜瑾的照片是郁沛他妈妈所干的吗?应该不是她本人出面的吧?她也没有出现的理由啊?只是根据安芬的推测,这也不是正是她所希望的吗?那公会是她吗?如果是她,那我是不是就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了?是的,如果是郁沛她妈妈找人拍的照片,那么舒畅就可以脱去嫌疑了,可是不对,我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发照片给艾瑶的人是通过作家群加的艾瑶,如果是郁沛的妈妈,要一时安插一个人在作家协会的群里,有点太不现实了,那得花多长的时间,找到多少人脉啊,而我见过她,她似乎并没有这样长的耐心,而那人是一直潜伏在群里的,郁沛她妈还不至于做事这么委婉,那也看起来不是她的风格。
这么说那就还只能是舒畅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一件早有预谋的事,那么说起来他一直是蛰伏在群里等待机会了?而我还痴痴傻傻地以为我与他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这么说许叶枫还是知道点什么,只是不便于跟我说,难道是怕我受到伤害或是一时难以接受?那么如果我急匆匆地跟他选择坦白了,是不是反面是自取其辱了?
安芬这时帮我舀了一碗银耳汤,问我,“芮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啊,没什么。”我才知道我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饭店,且对面还坐着安芬,只好搪塞道,“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安芬忽闪着一对大大的丹凤眼,“可是芮姐,你也不能否决没有这样的可能不是?”
“是。”我说,“现在都只是猜测,但什么都有可能。”
安芬,“那你吃饭啊,我们可是出来吃饭的,可你还没怎么动筷子呢。”
“哦,我其实也不怎么饿。”我不知道怎么地突然一下没有了一点食欲,“你要是不吃了,就走吧。”
安芬很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刚端上来没动筷子的一盘炸鸡翅,直接让服务员给她打包了,最后又很可惜地看着一大海碗还没喝的海带汤,说是汤是没法带了,她一个人也吃不下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安芬还在问我,“芮姐,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啊?”
我说,“对什么对啊?人家钟晓菲她爸的地位可是高过郁沛他爸的,郁沛他妈能安排得动她?”
安芬,“那你想没想过还有这样的一种可能,那就是钟晓菲家是郁沛他妈那头的远房亲戚?”
我说,“你的想像力可真够丰富的,要是这样,那何不让郁沛去追钟晓菲,来个亲上加亲?他妈不是最爱钱吗?”
安芬,“我跟你说话是认真的,不然郁沛为什么要说‘她怎么又来了?’这里的‘她’还能是谁?你还记不记得郁沛他妈当时在她们那里也是小有地位的,说不定钟晓菲她爸就是郁沛舅姥爷的生意上的伙伴呢,因为某种偶然的机缘遇上了,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说,“那照你这样说,还真够写篇长篇小说的了。”
安芬,“说不定钟晓菲他爸说的卜瑾他爸是钟晓菲的救命恩人也是瞎掰的,反正只要大神相信就行了,可是大神又岂有质疑自己老爸的可能性?至于其他人信不信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我点头,“推理小说,接着说。”
安芬,“我估计是大神老爸也被他们的钱给砸的,才圆出这么一个谎,反正他们家也不是多富裕,而艾瑶姐那里还得靠自己的弟弟撑着。”
我说,“听起来好像是有点道理啊。”
安芬,“不是一点点好不好?反正这事我想了很久,觉得这样的推理很合乎逻辑,不然许多事都说不通。”
可是照片的事谁又来做解说,只是想到舒畅,我又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时间真能改变一个人?在郁沛他妈的精心安排下他就成了见缝插针的一个?原来他一直没有放弃,而只是采取了迂回战术,而我竟在中间成了一块挡箭牌?可是为什么一个人就愿意被伤害两次呢?而他又狠得下心伤害一个人两次呢?我与他之间究竟还有多少的孽障没有清算掉?
也许许叶枫才是世事洞明的那一个,只是在明白我的决定后再也不主动向我搭话了,男女之间有时就是这么奇怪,一旦一方心生异念,就再也难以做成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而我突然很想知道许叶枫此时在干什么了,可是却是再也找不到问候他的理由,不为什么,只是寂寞了,对于那男女之情,我终究是没有,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只属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