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足足愣了几瞬,眸光才眨动一下。
好吧,云初上辈子虽说是做特工,各种身份皆扮演,可是至今还没有哪次任务让她需要牺牲亲吻,而且,与东尚……他似乎,从来没有亲吻过她的唇,以前,每次闲暇之际,情到时,他只是搂过她的腰,然后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笑意暖暖……
是啊,原来,所以离叛都早有预兆,只是她还犹不自知而已。
云初心绪微怔,随即面上转过苦笑,穿越而来,她努力不去想,不去想,可是,总这般不经意间,便抖破心湖,想起曾经点点滴滴……
同样想到方才一幕的白木头原本看着云初想说点什么,可是看着她不太好的情绪,又好似神游外空的神色,原本面上似乎带着的一丝极浅笑意也瞬间倾退。
她,在想什么?在想谁?
“走吧走吧,愣着等宵夜啊。”云初绝不允许自己沉溺于回忆,很快恍神,瞟了眼白木头挥挥手。
白木头本未拧结的眉心,似乎松了几分。
“咦,白木头,发现你好像瘦了些。”走了几步,偏头看着白木头,云初玩笑道。
白木头闻言,看了看自己,又看看云初,“可能被你气的。”
啥,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一路不再有话,夜色下,二人深深浅浅,无声无息的回了猎户的屋子。
然而,刚一进屋,两人却同时面色一寒,互相对视一眼,又互相无声。
翌日。
梦大娘一大早便煮了稀粥,唤云初和白木头用饭。
小米粥香,饼子味正。
云初边吃连啧啧称赞。
当然,景元桀是不吃的,他看着黑不拉叽,精质滥造,却最是讲究,连个坐姿都好似等着别人叩拜,所以,云初也没劝,自顾自的吃得高兴。
“大娘,怎么没见着大叔,又出去了。?”云初扫了一圈屋子不禁意问道。
梦大娘笑,“早早就出去了,今儿个赶集,要将昨日里猎的东西拿去集市上卖卖。”
“卖人肉,还是卖动物。”白木头突然幽幽道,随着他话落,屋内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一僵。
梦大娘怔然后失笑,“小相公,真会说笑,当然是动物。”梦大娘说笑着,转身走了出去,只是,眼底冷光闪过。
“啊……”正吃得欢兴的云初突然面色一变,捂着肚子眉头皱得死紧,“痛,这……好痛……”
“娘子,你怎么了?”唰的一声,方才坐得笔直的白木头猛然起身,凑进云初,极为关切。
“啊……”这一声不是痛的,是云初愣的,娘子?他叫得可真顺溜。
“相公,我肚子痛。”云初心里想着,却痛得一把拉住白木头的袖子,“快,带我去找大夫。”
“别怕,相公这就带你去找大夫。”白木头柔声道。
柔得,云初差点忘记痛,靠,她一定是想多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让我看看。”本来走至门口的梦大娘见此,转身走了过来,急切的关心道。
云初看着梦大娘,痛苦至极,“大娘,可有药。”
“药,当然有……”靠近的梦大娘,话未落,便被白木头一掌煽了出去。
“喂,你把她煽出去我们没有筹码啊。”云初看着如风筝般瞬间飘出去的梦大娘,偏头对着白木头微怒道,瞬间退去方才拧眉死痛的表情。
“扑。”地上,落在院子里的梦大娘吐出一口老血,袖中软剑也同时落地。
方才还眉目平和的梦大娘抬袖一擦嘴角血际,看着屋内已经完好走出来的二人,面色阴厉,“没想到精心伪装还是被你们识破。”
云初冷笑,“就你这技两。”话落,便见空中黑影翻飞,院子瞬间被包围。
“这里的主人呢。”云初看一眼那些谨严厉色的黑衣人反而不慌不忙的偏头问地上的“梦大娘”。
云初虽然心头大抵知道,梦大娘和她丈夫是活不成了,但是,终归,不想连累,也正是如此,她昨晚和白木头回来,才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悄声翻遍整个山头,都没寻到人。
“你都要死了,还担心别人做什么。”那“梦大娘”说话间,在面上一撕,便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随即,二话不说,一挥手,那些黑衣人便冲了过来。
“吸气,呼气。”白木头只在云初耳边留下这么一句话,身子便跃了出去,与他们打成一团。
其实,不用白木头说,云初自己也明白了什么,这么几天,她是真的开了金手指了,掉个崖竟然有了轻功,天啊鲁,当下,吸气呼气,身子一跃,便跃出了屋子,紧随在白木头之后,煽了一个黑衣人清脆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