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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际飘过一只游翔的苍鹰,几声清啸从空中涟漪般散开,响彻在群峰翠绿之间,别有一番山间林里的清新之气。
山路崎岖,林荫小道上传来一阵阵马车的轱辘声响,不急不躁的行走在林间的山道上。蜀川地势得天独厚,山峦群峰绵延千里不绝,钟灵毓秀,将一片嫩绿的新春之意尽笼大地。
马车上,一只盈玉一般白皙的修长玉手,在这清风微拂间,轻轻的掀开了马车的窗纱一角。马车的窗帘微掀,露出了一张迷醉旖旎风景的倾城容颜,眉黛弯弯,一双秋眸澄澈清透,隐隐带着一丝俏皮的顽劣之气,却纯净无暇得让人心动。
“蜀川的风景不愧天下闻名,这样的景色真让人有种想要撒欢的冲动。只是,这个”明眸闪动,闷在马车里的千语暗暗咬牙的,瞥了眼卧在车内深睡的孟昶。
细细算来,千语一行人已出宫半月有余,按照原来的行程原本早就到达唐家堡,不想众人在沿途却看到了一片荒芜之境。蜀王孟昶自知身居高堂,却依旧没有想到有人竟如此胆大包天,用良田万顷的谎言蒙蔽他,直到如今自己身临其境,才知晓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苦了蜀国百姓。
这些天以来,千语一直在旁边看着,看他为民劳碌,为民憔悴得三天不曾合过眼,甚至不惜身份引来的后果,执意的将沿途那县的官员查办,严惩不贷。
千语知道,他虽然奢侈豪华,尽显高高在上的尊贵,却是个思江山思社稷,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千语无声的叹息了一声,眼底的怨言也渐渐隐没。轻轻的为他拉好被角,只见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微微勾起一抹痴笑的弧度,喃喃的梦语道,“你是鼠后,朕是蜀王,嘿嘿,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千语脸一红,赶紧收回了手,轻笑着呸了声,自语道,“少做梦”
马车外赶马的文涛听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觉得公子梦得很到位啊小隐,你说不是”
身旁同样赶车的暗隐,依旧一副冰川不改的冷模样,听完文涛的言语,只是拿眼往马车里瞥了瞥,随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文涛还来不及夸赞一番,就听千语气呼呼的声音从马车里蹦了出来,“敢偷听我们说话不许笑,小心我一拳把你们轰下去”
文涛砸了咂舌,答了声是,而后朝着车门做了个嬉皮笑脸的鬼脸。暗隐瞥了他一眼,冰川一样的脸仿佛扭曲了一道小小的缝隙,仿佛是真的笑了。
暗隐的这番惊世骇俗的笑容使得文涛的下巴微掉,随即见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暗隐的肩,叹息道,“老大,你是真的越来越人性化了”
暗隐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听怎么便扭,分不清到底是夸他还是在贬他。
“呵呵,夸你呐”文涛见到暗隐一脸的黑犀立马改口诚心的道。
暗隐翻了翻白眼,看了看天,只觉郁闷无比,有这么夸人的吗随即一扬马鞭,抽在了马身上,马匹一声嘶鸣,迈开步子朝前奔了去。
突然山林中射出一道飞箭,含着隐隐的破空之声,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直逼马车里的人影,暗隐面色一沉,扬鞭向飞箭打去,只是刚一抬手便觉前面传来飞锥的破空之声,直逼面门。
只要他撤回马鞭,便能保全自己打掉飞锥,只是马车里的千语或者孟昶必定中箭。暗隐咬了咬牙,将缰绳往文涛怀里一送,一个腾身而起,在飞锥逼面的刹那跳车,提起马鞭向飞箭卷去。
文涛大惊,伸手想去拉他,却被飞来的飞锥打开。忽觉一条黑影从山林中扑了出来,寒光灿灿的剑芒慑人心魄,向他的喉咙刺来,文涛一手挽住缰绳,一手抽剑,身子向后微微一让,从那夺命的剑锋生生偏离了豪许。见黑衣人回剑的间隔,文涛只手一按,弹身跳起,便于黑衣的蒙面人斗在了一处。
暗隐落在地上,脚底传来一阵生痛,刚打落飞箭,还没来得及追马车就被蹿出来的七八个黑影缠住,对手剑法快、狠、准,每次直攻要害,绕是他武功高绝,也得小心应敌。看到暗隐每每险象环生,惊得马车内的小萱连连跳脚,在得到千语一个应允的眼神后,立即飞身而出,偷袭的一剑将与文涛缠打的那位高手刺伤。
“暗隐那边有危险,保护”小萱一言即罢,便飞身向暗隐奔去。
他们微服出宫,怕泄露的身份,便称孟昶为公子,千语为。
文涛凝重的点了点头,挥剑与那位中伤的蒙面人狠辣的斗在了一处。
忽然一声马嘶,只见前方围来了十数黑衣人影,文涛面色一沉,袖弹直射天空,绽开了一朵极为绚烂的火红。只听不多时,林间便传来了阵阵风行的声音,暗中护卫的大内高手各自现了身,与这些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蒙面人围攻马车而去,被文涛他们严实的堵了回去,奈何蒙面人占了多数,文涛被两个蒙面人夹击,拉着两个蒙面人滚落下马,一时间马匹受了惊吓,又被一下落的蒙面人刺伤臀部,一声嘶鸣,马如人立的仰了起来,最后拉开步子竟飞一般的向前冲了去。
文涛来不及阻止,只见马车已化作了一片滚滚红尘,消失在了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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