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谦被两个保镖从车内带出来。
与此同时,宋屿走到后面那辆车,打开后排车门。
江祁云穿着黑色大衣,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慑人的压迫感,他一步步走来,气质优雅,气势冷冽。
宋屿不知从哪儿搬了张椅子放下。
江祁云却只是走至江怀谦面前,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的猝然间,他一抬腿踹向江怀谦的膝盖处。
江怀谦痛的面色发白,身后的人踹向他的小腿胫骨,瞬间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急促地喘着粗气。
江祁云一言不发,慢条斯理地在他面前坐下。
鞋尖虚空地踩上他的手指,仿佛只要用一点力,就能将他毫不费力碾碎。
“什么感觉?”
江祁云寒凉的嗓音忽而响起。
江怀谦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尽数是不甘心的愤怒。
“江怀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告诉你,我弄死你很容易,但我没必要。”
“你恨我,我也一样厌恶你,安分点,我留着你。”
说到底他才是江家少爷,要真二选一,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说话间,江祁云的鞋尖踩了下去。
江怀谦面色发白,但肩膀被两个保镖按着,让他动弹不得。
“江祁云,你傲什么,你不就是因为我见了她,你恼羞成怒……”
江祁云面不改色,脚下的力道重了几分。
他想到一些以前的事。
“当初她被你的未婚妻买凶绑架,大概就是这样,那些人在路上制造车祸,绑架她,也是带到这样一个工地上,她被人按在地上,那些人要废她一只手。”
闻言,江怀谦的脸色愈发的白。
他凉凉地嘲讽:“那不是有你一份功劳?”
江祁云勾唇,眸底清寒料峭。
确实是有他一份功劳,他没想着把自己摘干净。
“江怀谦,问题出在谁身上,你只会比我更清楚。”
他一字一句都透着嘲讽,翻着这一笔陈旧烂账。
“你和顾慈好了三年,你母亲不同意你们两,你就躲着,拖着,不让你母亲和她来往,避免他们见面。她母亲不喜欢你,你也就任由着她不喜欢。
你说你爱她,可你为她做过什么,改变过什么?
明明是你一直在向她索取,索取你缺失的情感慰藉,可你给了她什么?
见不得光的恋情?还是你既要又要的贪婪?”
江祁云的眼神很冷,字字诛心。
“江怀谦,你说你爱她,可你有哪次在意过她会不会因为你的不知分寸受到伤害?”
“她闹,你也由着她一起闹,这就是你爱她的表现,你到底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了单纯打我的脸,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祁云居高临下睨着他,神色淡漠,眼底深邃。
江怀谦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最丑陋不堪的伤疤,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对手。
“可你也不配,你强。奸过她,还逼她生下了孩子!”
江祁云松开了踩着他的脚,站起身轻蔑道:“我不是你,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受着,不像你,觉得这世上别人都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