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下歇息的村民们,都被那刺耳的尖叫声吓得呼地一下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惨叫声?大半夜的,瘆得慌。”
“这声音,莫不是在杀人?”
……
人们胡乱猜测着,纷纷拿了棍子等防身的工具,出门查看惨叫声是从何处传来的。
同一时间,陆家人也听到了惨叫声。
陆家的房子经过几次扩建,离荒地的距离更近,那惨叫声听得更为清楚。
想着今儿入夜前儿媳妇交代的话,苏氏心中狂跳,胡乱往身上罩了一件外衫,便急匆匆去找江棠棠,“棠棠,那声音是不是我们家荒地传出来的?不会死人吧?”
江棠棠道:“娘,你放心,死不了人!”不过活罪是要受不少的。
苏氏听说不会死人,稍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担忧道:“你可是在菜地安了什么机关?我们自家的工人去不会有事吧?”
江棠棠道:“娘,你放心,我都交代过了,我们自家的工人去干活不会有事的。”而且有了今天的教训,想来以后也没人敢轻易打她家菜地的主意了。
在江棠棠和苏氏等人赶到菜地时,庄里被尖叫声惊住的村民,也拿着锄头,镰刀等防身农具,纷纷赶到了现场。
看着倒在陆家菜地边上,头发乱蓬蓬,不停发抖的葛红霞,村民们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葛家那闺女这是怎么了?咋躺在这?”
“瞧这样子,该不是被人给欺负了吧?”
“那可如何是好?她不是刚说了个有头有脸的夫婿吗?这眼看着就要成亲了,出了这等事,男方还能要她吗?”
……
葛栓娘听着人们的话,她气得不行,对着村民们怒骂道:“你闺女才被欺负了呢,我闺女好好的,哪里被欺负了?我看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叫好,见不得我闺女说了个好人家,故意坏我闺女名声。”
被骂了的村民顿时不高兴地反驳道:“不是被欺负了,那她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总不能跑到荒地来纳凉吧?”
“可不是,方才那叫声,一个庄子的人都听见了,要不是出了事,她怎么发出那样的叫声?”
“那是因为……因为……”葛栓娘既着急闺女身体,又着急闺女名声,焦急中突然看到江棠棠,顿时眼睛一亮,朝着江棠棠撞去,“你个妖女,我闺女就是被你害的。你赔我闺女!”
江棠棠避开她,无辜道:“葛大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在家好好地睡觉,听到惨叫声才和大伙一同来查看,你闺女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你!你这个妖女——”葛红霞来陆家菜地偷菜,葛栓娘是知晓一些的。她看着自家闺女躺的位置,再看看那排竹围栏,咬牙切齿道:“就是你家这围栏有鬼,把我闺女害成这个样子!”
“我家围栏离开地足足有三尺远,如果好好地走路,根本不会碰到我家的围栏,除非有人心中不轨,想要偷偷进我家的菜地!”
江棠棠冷声道:“那我倒是想问问葛大婶,你家闺女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里睡觉,跑到我家菜地里去做什么?”
苏氏接着儿媳妇的话道:“可不是,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爬我家菜地的围栏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趁着夜深人静,偷偷去我家菜地偷菜?”
葛栓娘涨红了脸,叉腰大骂道:“谁去你家菜地偷菜了?我家又不是没有菜,谁稀罕你家的菜。”
“你家的菜和我家地里的菜可不一样!”苏氏悠悠道:“我家地里的菜,都是我儿媳妇花心思从外海寻来的稀缺蔬菜品种,说是一菜千金也不为过。你这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地来我家菜地,那意图实在是让人怀疑啊!”
人们听后,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有人更是道:“葛大嫂,你家闺女不是眼馋人陆家的菜,难不成是偷偷躲到荒地来会情夫?”
“我呸!你才会情夫,我闺女明明是出来寻鸡的。鸡跑到陆家菜地去了,还不让人找了啊?”
葛栓娘拍着大腿骂道:“陆家也不知道往这围栏上使了什么妖法,害我闺女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你们敌我不分,帮着他们,等有一日自己撞上去了才知道厉害,到时候你们别后悔。”
原本议论纷纷责备葛红霞一家的村民们,瞬时安静下来。
葛红霞方才发出的那惨叫声,他们可都是听过的。若是陆家菜地的围栏当真有鬼,若是有天害了他们呢?
看出村民们的惧怕,江棠棠淡声道:“我家围栏有鬼,也只会对付那些心思恶毒,行为不端的人。不信大家碰了试试。”
村民们都不敢动,最后夏志荣一咬牙,率先伸手触碰了围栏。
江棠棠藏在袖笼里遥控器早按了关闭按钮,夏志荣摸上去,自然什么事都没有。
村民们陆续摸了上去,皆没有事。葛栓娘不信邪,亦伸手去摸围栏。
在她摸上去的一瞬间,江棠棠暗暗打开了开关。
于是,大伙只看见葛栓娘摸上围栏的一瞬间,便眼翻白眼仁,浑身发抖,啊啊啊地尖叫起来。
大伙觉得陆家菜地的围栏有神通,越发敬畏的同时,对葛红霞母女也越发的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