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媛羞愤,上一回她动手打她,她未曾还手,是想与司马曜告状,可司马曜没有理睬,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吃了一回教训,自然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亦是愤愤抬手,欲要还手,玉浮见势不妙,正要冲过来拦住陈淑媛,又岂知陈淑媛刚抬高了手,便被桃戈抓住手腕。
陈淑媛怔怔的看着桃戈,桃戈却与她轻蔑一笑,道:“怎么,你还想还手?”
陈淑媛使劲欲要挣脱开桃戈,奈何始终是敌不过她,气得脸色发紫,桃戈又冷笑一声,“想还手自然可以,可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桃戈跟随桓修练剑,又学了射箭,手劲虽比不得常年练武之人,可若要对付陈淑媛这样的柔弱之人,却也是小菜一碟。
陈淑媛无话可说,唯有死死瞪着桃戈,桃戈猛的甩开她的手腕,陈淑媛竟因此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得映秀眼疾手快搀扶着。
桃戈看着她,道:“我今日动手打你,你大可去清暑殿告诉陛下,如实禀报也好,添油加醋说我殴打太子也无妨,怕的就是陛下反过头来罚你们母子。”
桃戈意在威胁陈淑媛,陈淑媛自然听出来了,可她气不过,干瞪着桃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桃戈随后又微微压低声,附在陈淑媛耳边,道:“孰轻孰重,陈姐姐可要考虑清楚了。”
她说罢,又与陈淑媛相视一眼,轻笑一声,这便离去。
连带着司马霁月与田氏亦是跟着走了。
见她们已走,司马德宗当即一头扑进陈淑媛怀中,哽咽着唤道:“母妃,”言语间对桃戈,似乎满是惧怕。
桃戈已走远,陈淑媛望着她的背影,目中皆是憎恨,她微微低头,看着司马德宗,道:“安德,你记住,那个张婕妤,她是个坏女人,将来等你父皇百年之后,你登基为帝,必定要杀了她,替母妃报仇!”
话音方落,身后忽然传来一人道:“你在说什么!”
陈淑媛闻言心下一惊,身后之人又道:“你这是盼着朕死?”
陈淑媛愈发慌张,连忙转过身看向司马曜,道:“陛下,不是,臣妾的意思是……是……”
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生怕再触怒司马曜,招来杀身之祸。
“是什么?”司马曜却是追问。
陈淑媛无能解释,只好跪地,道:“陛下,臣妾知错。”
可偏偏司马德宗这个时候又痴痴呆呆的跑到司马曜跟前,道:“父皇,母妃刚才被张婕妤打了,儿臣也被她推倒了。”
适才一切,司马曜都看在眼里,只是站在暗处看着,一直都没有现身罢了。
司马曜只觉得司马德宗如今告状,有些讽刺,道:“哦?是么?”
陈淑媛见势不妙,连忙唤道:“安德!不可胡说!”
司马德宗这脑袋不开窍,回首道:“儿臣才没有胡说,张婕妤刚才就是动手打了母妃了,她还推儿臣,说儿臣失德,不配做太子。”
陈淑媛心里头愈发惶恐不安,可眼下司马德宗把所有事都说出来了,她也无能阻拦,只怕是覆水难收,今日这一顿罚,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她只得悔恨生了一个傻儿子!
司马曜微微躬身,看着司马德宗,道:“那你说说,张婕妤为什么要动手打你母妃,为什么要推你,又是为什么要说你不配做太子?”
司马德宗这便哑口无言了。
司马曜直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朕对你们母子很失望!”
说罢,便拂袖而去。
陈淑媛听闻司马曜说出这样的话,懊恼不已,当即瘫坐在地上,却又不能做什么,只是愈发痛恨桃戈,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张灵均!咱们走着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