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也吃差不多了。听见闺女哭起来,扔下碗就跑去了暖阁。
燕麟一个人坐在饭桌前,脸色拉了半天。
等窦清幽哄了两个娃儿,已经很晚了,回来一看,他面沉如水的正在翻着信笺。有些朝中的事,他暗中做了什么也不跟她都说,窦清幽知道在官场混的,谁的手不是那么干净,更何况他这个劣迹昭著的,也不多过问,打个哈欠,就先洗洗睡了。
她果然还是身子不行,又有两个小的闹着,稍微忙一点,就精力不济了。
燕麟猛地扭头,看着她一系列架势,直接倒床上径直睡她的去了,俊脸越来越黑。
他从桌边,坐到床边,到躺下,她兀自睡着,毫无反应。
把她揽进怀里,“乖宝?乖宝?”
只稍稍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
到了半夜,暖阁里刚响起啼哭声,她就立马醒来,拉了长袄穿上,圾了鞋就跑去了暖阁。给两个小崽子收拾好,又重新哄睡,再回来,眯着眼摸到床上,倒下就睡。
燕麟又憋闷了一夜。
虽然在家静养,窦清幽不愿意天天都窝在床上闲着,两个娃儿醒着就带两个娃儿,等娃儿睡了,就捣鼓她的沙盘,或者摆弄那些译本换换脑子。左右家里过年的事好安排,也不用她下手。
年味儿越来越浓,燕麟越来越憋闷。
窦三郎也越来越憋恨。
梁氏特意找了寺庙的主持合李三小姐梁五郎的八字,正正合适,没有相克的。
“我就说吧!那李三小姐和别人相克,跟我们五郎可是天作之合!这下可以去下聘了吧!?”黄氏颇有些自得。
梁氏却总觉得有点不寻常,问窦三郎,“是我真的见不得人家好,还是这里面真有啥算计?”
窦三郎也查了,那李三小姐不好寻亲,不单退过,之前还有两家议亲没议成的,可再深的他的人能力有限也挖不出来了。不愿意去找燕麟问,只说有蹊跷。
梁氏一听就来找窦清幽。
燕麟直接道,“梁家若是觉的能结,娘也不必拦着。旁的我也没有查到啥来!”
“那李璆是不是以后归到咱们这边来了?”梁氏也懂的拉帮结派了。
燕麟笑了,“不论是清流也好,还是旁的,也是有排挤打压,来寻我庇护的不是没有。”
梁氏点点头,稍稍放心,回去就给梁贵樊氏透了口。
黄氏就要求她帮着议亲下聘,“这四娘身子不好,也就不让她跑了,秀芬帮着你侄儿跑跑吧!以后五郎也是帮扶三郎和四娘的!”
梁氏拉着脸,极度不愿,“我年前事多,没空!你去找个德高望重的官夫人去吧!”梁凤娘那个小贱人的事都气死她了,黄氏个贱妇还有脸叫她去给她儿子做脸面!?想得美!
黄氏转头就去找了窦三郎。
窦三郎却是不好推脱,裴静也劝他该帮。
梁凤娘的事,本是家里的丑事,窦三郎也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梁氏听她劝话,直接就说了,“凭啥还去帮他们!梁凤娘那个贱人勾引表妹夫的时候,做下那种不要脸的事,竟然还有脸要帮忙!?”
裴静大吃一惊,想到至今都不愿意应亲事的裴真。燕麟的真正身份被揭开,裴真是越发不愿意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