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梁贵带着梁家三兄弟过来帮忙,拉来了木材和石材,打了地基,人手多,屋子就慢慢盖起来了。
手里有十多两银子,窦三郎就按窦清幽要求的盖了三间青砖瓦房,东西屋都盘了炕。
“这样就省下了打床的木料和工钱了!”窦清幽喜欢睡炕,冬天里烧上炕,被窝里暖烘烘的,连屋里都暖和的,她怕冷。
盘炕耽误了两天,不过十天,屋子就上梁了。
樊氏带着儿媳妇过来帮忙做饭待客,除了送的鸡蛋肉和鱼,又悄悄塞给梁氏一两银子,“花用的地方多,你们先忍耐一两年,慢慢日子就过好了!”
梁氏收了下来,“我们自己过,管别人咋说!以后肯定能过发的!”
三间青砖瓦房,外加两间土坯房,前后院子都超大。
梁贵几个把地翻了起来,浇上水,樊氏给撒了菜种子,种了些菜央子上去。
老宅养的猪也被赶了过来。
看着那崭新的青砖大瓦房,虽然只有三间,可是却跟他们分家了,窦大郎说不出的难受。以后他该咋办?
窦占奎就骂梁氏从哪弄的银子盖这样的房子,说她私藏银子了!跟男人借钱了!欠着银子不还,盖这么好的屋子住!
梁氏心情好,没有理会他。
暖房燎锅底这天,陈天宝也来了,割了一大块肉,还拿了不少米面。
梁贵直接拉来了两袋粮食,给她们做口粮。
终于从那个压抑的家里搬出来,窦清幽也松了口气。每天面对那样无耻无赖的窦占奎和奸恶阴险的刁氏,还有窦二娘和窦大郎那两条寄生虫,她每每都快要忍不住心中的戾气。
虽然没有彻底摆脱他们,但以后总不会再在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屋檐下过日子。
村里的议论风向也是变了又变。
刁氏和窦占奎也不得不开始干活儿了,虽然梁氏答应了不会不管,但也不会全管,他们挣不到钱,就没法过了。而且没舍得给她们地,地里的活儿也必须得干了。
梁氏站在新家里,哪哪都顺眼的不得了,“就是吃水有点麻烦。溪水洗衣裳还好,吃的还是井水好。”
窦清幽摸了下身上的银子,盖屋子梁贵帮衬了不少石材和木材,也没打家具啥的,所以还有一两多,不够打一口井了。
梁氏也没舍得,“也费不了多少事儿!那溪水也是能吃的!打井等以后再说吧!就这么点钱,还是留作本钱吧!那葚子酒还得酿呢!”
窦清幽想了下,点了头,“我去看看头两次酿的葚子酒,应该可以了的!”
梁氏也跟着她一块,这次割了肉,买了两条鱼过来,再也不用给娘家拿个啥东西还看脸色。
“看秀芬这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果然分了家,人也精神了!”马氏一看就笑道。还真是能耐,竟然真分了家。就是不知道欠一屁股债啥时候能还上。
梁氏说笑着进屋。
窦清幽和梁玉娘去看酒。
第一坛打开,就一股桑葚酒特有的甜香扑鼻而来,“成了!”
“你又没尝过,咋知道成了!?”梁凤娘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