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来这座城池?
那不是小时候吗。
“我这个遗腹子在皇宫,在大燕算是一个笑话,自从母妃下落不明,先帝便赐我封地。”
“北疆啊,当年的北疆可真是魑魅魍魉比比皆是。”
“初来这里,谁会看得起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不过是碍于身份赏我一口饭吃。”
“就连先帝赏赐的那点钱财也是被人洗劫一空,没钱寸步难行。”
“那时的北疆蛮夷人泛滥,北疆百姓被欺凌北疆郡守却是熟视无睹。”
“那郡守甚至和蛮夷人把酒言欢,百姓之苦掌权之人怎能看见呢。”
“我想活着,好好的活着,在这座城池中隐忍了一年,终于在郡守府邸中当着全府上下的奴仆杀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却是从未有过的快感。”
“有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后,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杀了一个郡守,震慑了一些人,正是那几日,从大燕皇宫逃出的母妃找上了我。”
百里卿梧听着这道轻描淡写的语气,百里卿梧眉头轻皱。
他能如此的说出来,想来是当时经历的只有自己知道。
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啊。
百里卿梧看着男人侧颜的轮廓,却是在下一刻,他转头,与百里卿梧对视。
“知晓我为何与风洵有恩怨吗?”
在这无比的光线下,百里卿梧清楚的看到那双漂亮的瞳眸中好似在闪烁着什么东西。
“是他间接害死了我的母妃。”
果然,百里卿梧在听到燕玦口出吐出的轻言时,大惊。
原来燕玦和风洵之间隔着南疆的嘉禾公主。
突然间,没有了声音,百里卿梧听了个大概,但是燕玦明显不想在说了。
百里卿梧把手中的缰绳松开,谁都不想提起过往。
谁都有过往,她有,他也有。
虽然她不知道燕玦说出这段过往是为何,但她的确有些不好受。
自来就在爹娘身边长大的百里卿梧不能想象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在这荆阳城是如何生存下来。
还得到了这番势力,难怪他如此性子古怪,或者,暴戾。
燕玦看着远处那一望无际的万家灯火,说道:“你是除了我母妃外,第二个想护着的女人。”
“三年前在太西,风洵选择利用你。”
“所以,我才想都没有想就娶了你。”
“当时只当是寻常的想对付风洵,现在回首,只是想护着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