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箫一直用身体护着云舒,两人出去时,借着外面的亮光,云舒才看到,他光裸的上身多了几道划痕,很深,有血渗出来,已经结了痂。
“你受伤了啊。”云舒拉住玉笙箫,在他受伤的伤口处轻轻吹了吹气,仿佛这样就可以减缓他的疼痛似的。
“没事,小伤口,已经结痂了。”玉笙箫无所谓的笑了笑。
电影院里烟雾比较大,两人用湿的衬衫布捂住了口鼻,没有吸进多少有毒气体,可脸上却被熏得黑乎乎一片,很像非洲难民啊。
好吧,这旅行没法继续了,云舒真心觉得他们该回家了,玉笙箫深表赞同,倒不是不愿意继续旅行,而是实在担心云舒的安危。
以前从不相信迷信,总觉得神鬼之说只存在于传说中,可现在,他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回到Z国后,还是去庙里拜拜佛,上上香,看看云舒这样的霉运,能不能有办法化解。
A市有一座十分出名的寺院名叫龙泉寺,香火鼎盛,香客甚多,有来求子的,有求姻缘的,有求仕途顺利的,也有求家宅平安的。
两人一下飞机,便直奔龙泉寺,龙泉寺的主持据说是名得道高僧,经常给善男信女们讲经,化解厄运。
想要见住持不是十分容易,玉笙箫费了些脑筋,动用了些关系,虽然觉得在寺庙里求见高僧还要动用关系很奇怪,但只要能见着,过程就不重要了。
高僧当然会呆在传说中的禅房中,一处雅静别致的小院,院落中栽种着葱翠的青竹,一条青石小路延伸到青竹生长的尽头,一间简陋却不破旧的屋子矗立在院落深处。
一名小和尚引领着云舒和玉笙箫进入,云舒越往院子里走,便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快要到屋门口时,她拽拽玉笙箫的手,小声问:“咱们回去吧?”
“为什么?”好不容易才托关系让高僧同意见他们,突然又要回去,那怎么成?玉笙箫不赞同。
云舒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叹了口气说:“没什么,我突然觉得,我对这里过敏,算了,还是进去看看吧。”
高僧端坐在蒲团中,一边念佛,一边敲着木鱼,玉笙箫和云舒跪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态度虔诚的唤了声:“大师。”
高僧缓缓睁开双眼,他已经有六十多岁的样子,眼角满是鱼尾纹,眼睛却并不浑浊,目光十分犀利,表情却十分和善慈祥。
“这位夫人,你身上是否戴着什么物品,能够辟邪避险的?”高僧并未问他们所求何事,直接看向云舒,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云舒微微一怔,看来,传说中的得道高僧的确有两把刷子,居然能看出她身上戴着东西,她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是,大师,是一块木头雕刻的凤凰配饰。”
说着,她从衣服里面拽出那块木凤,却并没有摘下来,那位高僧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木凤看了看,然后又缓缓的问:“二位所求何事?”
玉笙箫现在的心态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大师,我太太她最近不是太顺,出门遇到很多危险奇怪的事,我想问问这种霉运可不可以化解?”
大师没有惊讶,仿佛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一样,他又淡淡的瞥了眼云舒脖子上挂着的凤目,缓缓说道:“老衲本来怀疑这位施主身上佩戴着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二位方才刚一进门,那种阴邪的气息老衲就感觉到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木凤无疑,施主,你可以选择把木凤留给老衲帮你施法,或者干脆就不要戴了。”
云舒闻言,没有立即说话,脑海中却再一次回忆起给她木凤的那位古董店老板的样子,那位精神矍铄的老头和眼前这位高僧相比,从外形上看,两人都有些神神叨叨的,也许,有些本事的人都是这样,可如果从感觉上说,她更相信古董店老板些,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眼前的高僧虽然也很神,可他的视线总是从她胸前挂着的凤木扫过她就不怎么高兴了,这几次遇险,每次她都化险为夷,虽然惊险,不也都没事吗?她没事,玉笙箫也没事,一次没事,几次都没事,这得多好的运气才行啊,说不定,就是这凤木的功劳,所以,她决定不听这位大师的话。
云舒这么想着,抬头看了眼那位大师,发现他并没有读心术,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两相对比,古董店老板就更神了,该相信谁她已了然在胸。
只是,如果眼前这位大师是假的,而她胸前的凤木是真的,他为何非要让她取下凤木呢?联系到最近一系列诡异的事件,她开始沉思,这位大师是不是和幕后那只黑手有些关系?
“夫人考虑的怎么样?”大师见云舒开始发呆,便不由得出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