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阿琳,我睡着了,昨晚上都没起来扶你上厕所。”
“我就说让你不要太担心,你看,你睡着了,我还是好好的,又没飞走,把自己也照顾得很好啊。”
“嗯,你说得对,都是我太紧张了。谢谢你,阿琳。”明明是她怀孕,自己反而矫情上了。
“行了,起来吧,我熬了粥。”
“怎么办阿琳,我越来越爱你了。”
“别贫了,快起来吧。”
今年的小陈家沟走了几个知青,又来了几个知青,还是重复的有人在秋收里面累哭,但是对于张恒他们来说,已经很习惯这样的节奏了。
但是张恒最近感觉很不好,之前村里的婶子还正大光明的给他介绍对象。
看他无动于衷以后,现在村里的姑娘们都开始主动出击了,特别是陆时之走了以后,这种现象就变本加厉。
以前有陆时之白南浔在前面,张恒其实并不起眼,顶多就是长得高大了一些而已,但是随着白南浔结婚、陆时之回城。
张恒的优势就出来了,毕竟他现在还是有工资、有工分的养殖场饲养员,男同志不用长的太好看,周正就行了。
所以家里有闺女的,或者亲戚有闺女的,都开始瞄上了张恒。
因为秋收,张恒出来上工,不是这里遇到崴了脚的,就是那里遇到请他帮忙的,但是张恒是经过白南浔培训过的,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就拉响了他心里的警钟。
这不是和白哥说的一模一样嘛,太吓人了,不要说过去扶一把,只要看见他就远远的绕路走了。
“张恒,今天又有人崴脚了?”
“对,要不你去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的崴脚了?”
“切,肯定是假的,怎么听起来你还挺心疼?”
“怎么可能?我躲都来不及呢,以前你姐夫就是我白哥,可没少教我这些东西,用他的话说,都是一些黑心莲花。”
“哈哈~你笨是笨一点,但是挺听话的。”
“那当然了,我从小就跟着白哥混的,他说的话就没有错的,行了,别说了,快给我一挑粪桶。”
“给你记上了,你自己进去拿吧。”
陈竹芬看着张恒挑着粪桶走远的背影,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复杂。
自从正式毕业,把记分员的活顶下来以后,她都听见好几次有人问她娘,怎么打算她的婚事了,明明自己才十七岁,家里的日子又这么好过,她才不想去别人家里伺候一家老小呢。
她自认没有她大姐那个命,能遇到她姐夫那么好的男人,结婚就是享清福。
村里的小姑娘,出嫁前就算日子苦,但是起码身上还有二两肉,但是出嫁以后,每次回娘家都是瘦的皮包骨,还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她可不想成为她们中间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