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赵琳好奇地问道。
李承平端起桌上茶杯,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师父您就是对徒儿有信心!这题目怕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赵琳瞪了他一眼,轻斥道:“别嬉皮笑脸的,给我严肃点!殿试的题目可是相当刁钻的,关键不在于文章要做得多么出色,而在于能否揣摩到皇上的心意。”
说着,他伸手在宣纸上轻轻一点。
殿试当天的策题是由皇上亲自拟定的,皇上的心思向来难以捉摸,可没有人能够预测到殿试的策问题目。
赵琳只能嘱咐李承平,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题目,在答题时文章都不能过于夸张和空谈。
实际上,赵琳心里清楚,自己这番叮嘱也是多余的。
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这位弟子,他的文章一向朴实无华,从不浮夸。
在这方面,他并没有太多可担心的。
“接下来的道路就要靠你自己去走了,为师已经教完平生所学。”
经过殿试后,他的这位弟子将正式踏上仕途之路。
于是,他表情严肃地说道:“臣无二主,陛下虽然已经年迈,但现在并不是攀附东宫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要清楚自己的立场,切不可冒险赌博。”
李承平恭敬地点点头。
随即,李承平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
紧接着,赵琳开始轻声讲述起朝廷中的一些事情。
赵琳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李承平,不要与东宫过于亲近,以免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从龙之功其中的风险有多大,李承平当然知道。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最难测,一不小心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像这种迎立新君的事,他是绝对会远离的。
他深知官场险恶,人心叵测,越是靠近权力中心,越容易被卷入权力斗争的旋涡之中。
不说东宫在储君位置上已经坐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就有了自己的牢靠班底,此时靠过去不过是锦上添花。
而且,皇帝年迈正是多疑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他的警觉和猜忌。
如果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对新君的支持,很可能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原本事不关己,却偏偏要去招惹一身晦气,岂不是自讨苦吃?
太子本质上就是在抢皇上的权力,这一点李承平看得很清楚。
在这个敏感时期,如果站错了队,后果不堪设想。
皇权交替,必然伴随着权力的重新洗牌和利益的再分配,其中的风险可以预见。
见李承平目光清明,赵琳十分欣慰。
自己的这位弟子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实属难得。
这样的品性在官场中极为可贵,也让赵琳对他充满信心。
想到这里,赵琳不禁想起数年前的一件事情。
当时他与老友在陕西分别时,老友曾打听李承平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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