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的额头哗哗的趟着汗,苏幕坐在一旁频繁拿着毛巾帮他擦拭。
护士抓着他的右手找静脉,想要注射针剂,却不想,屡屡失败。
最终,还是孙德出手,强制性地按着人的手,才得以成功,但成功后,不过是三五分钟的功夫,跑针了,手背鼓起许高。
一上午的功夫,陆景行的手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一瓶水从上午十点吊到十二点都未曾去掉一半。三十几度多的高烧一直居高不下。
苏幕无奈,唤来陆琛给沈清打电话。
一通电话拨过去,那侧确是关机。
“在这么下去非得烧死不可,”苏幕话语中带着些许焦急。陆琛唤来徐涵去各方联系人,昨日沈清出差,并未让刘飞跟着,所以此时,刘飞也在总统府。
收到消息,紧忙赶去公司,却被告知,出差未归,若是要到首都,怕是要两点多之后了。
两点二十五分,沈清下了高铁,刘飞早就恭候多时,十二点等到两点贰拾伍这段时间,他不知接了多少个来自总统府的电话,有苏幕的有陆琛的有徐涵的。
接连不断。
且无论是谁的,告知的消息无外乎是先生高烧未退,不配合治疗。沈清异常诧异,一出站便见到伸长脖子的刘飞,就连带着章宜都感到莫名其妙。
“你通知的?”沈清话语中透着一丝丝怪异。
章宜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太太,”刘飞见人来,迈步前来,苦涩的面容上难得一见的有了笑脸。
即便此时外面阴雨连绵,也阻挡不住他此时愉快的心情。
沈清点了点头,拉开车门上车,因着后续工作未解决,又想着时间尚早,道了句;“去公司。”“太太,”刘飞透过后视镜忘了人一眼,而后为难道;“怕是去不了。”
沈清闻言,目光落在刘飞身上。
“先生
病了,高烧不退,夫人让我将您赶紧带回去。”“病了?”沈清诧异,话语微杨。
“何时病的?”
“昨夜,”刘飞答。
沈清更甚是诧异了,昨夜男人同自己通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就病了?
莫不真是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
沈清从高铁站回到总统府,即便刘飞走的是高速,即便他车速飞快,到家也是三点多临近四点的光景了。
卧室内,苏幕担忧的一整日没怎么用餐,陆琛一直坐在一旁守着,怕出现任何意外。一国总统生病,并非小事。
沈清回到总统府,南茜等人见到她如同见到了救星,最为高兴的莫过于苏幕了,一脸焦急的拉着沈清的手缓缓拍着,话语颤栗;“烧了一整日了,半点没退下来,医生治疗也不配合,念念叨叨你一整日了。”
苏幕说着,眼眶微红。
她未曾询问沈清为何昨夜未归,更甚是未曾询问沈清为何今日如此晚归。
倘若是角色变换,她生病,陆景行不在家,苏幕若是见了来人铁定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苏幕厚待,让沈清过意不去。
她退开位置让沈清坐下去,后者坐在床畔,伸手握着陆景行手背看了眼,男人手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看起来可谓是及其骇人。
手背上更甚是淤青一片。
见此难免是寒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