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的夜,二人躺在席梦思大床上。
男人宽厚的大掌不放过她身上任何一寸地方,每捏一下都疼的她直打颤。
但又不敢惊呼出声。
程仲然此时满腔的怒气不是装的。
若是平白无故惹恼了他被人收拾了,她岂非得不偿失了?
“下次再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男人恶狠狠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疼的她只尖叫。
这夜、如同程仲然所言,他确实没力气在去闹腾她。
狠狠的吻了一番,便搂着她沉沉睡去了。
而傅冉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从未想过结婚,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睡了程仲然,本想着睡都睡了,大不了提起裤子不认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哪儿想着,头天晚上她将人睡了,第二天连人带行李出现在她跟前,那种惊悚感至今她都记得。
这人,骨子里一本正经的性子不可改变。傅冉颜不止一次觉得,程仲然这样的男人放在古代,那就是要求老婆三从四德的典范。清晨五点,沈清从睡梦中惊醒来,睁着眼睛望着屋子,透过窗帘微弱的光亮知晓,这天、还没亮。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做关于沈南风的梦的,昨夜,却断断续续的梦见她们年少时的场景,那种感觉太过真实,真实的似乎那些事情近在眼前。
沈南风的爱而不得,以及沈唅的控诉与指责在梦中齐齐上演。
挣扎中醒来,心跳加速。
身后温暖的触感告知自己,陆景行尚在,且还未醒来。
翻身,看着陆景行安静的睡颜。
漆黑的早晨,让男人的轮廓稍显静谧,模糊。
看着这张同自己同床共枕四个年头的英俊面容,沈清稍稍有些许晃神,愣怔了许久都没挪开视线,思绪清明如水,却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在许久之前,她看不到与陆景行这种婚姻的重点,看不到未来。
可就在如此情况下,能将婚姻维持四年,到底是陆景行的功劳还是她的功劳?
想来,应该是前者。
她躺了会儿,轻手轻脚起身,但稍一坐起,便被一直宽厚的大掌拖回了床上。
清秀的面庞贴着男人的鼻尖。
“怎么了?”他嗓音沙哑,比昨晚更甚了些。
“睡饱了,想起来。”
男人贴着她细嫩的面颊,嗓音沙哑的有些模糊,“在陪我躺会儿。”
时辰尚早,他许是没睡醒,沈清抬眸看着男人,他说这些话做这些动作时眼睛都是闭着的。
若非懂她,不知晓的人怕是会以为他在梦游。
此时的陆景行,没有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气场,显得更加真实。“我想起来,你在睡会儿。”他静默了会儿,随后“恩”了一声,亲了亲她的面颊,嗓音低哑道;“有事喊我,别跑远了。”沈清素来觉得自己心不如陆景行细,所以今晨,便没多想。
婚后四年,陆景行鲜少有比她晚起床的时候,即便是晚起床,在她起来的时候一旦她发觉便会跟人一起起来,但今日、却未曾。
六点半,陆景行翻身起身,撑着额头靠在床上坐了会儿,环顾卧室未见沈清人,来不及洗漱便拉开门出去了,却不想,沈清此时安安静静的坐在起居室床边翻着一本英文书籍。
男人心头一暖,面色都柔和了半分。
他迈步过去,伸手将坐在椅子上的沈清抱起来,坐在他膝盖上,俯首埋入她肩头,亲吻着她的脖颈,低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乖?”
沈清伸手翻了页书,话语温温淡淡;“睡不着,便先起来了。”